只是能办事,也得能安民。否则,难免有新政变苛政之嫌!”
海瑞接着又道:“且下官任外官多年,深知,我大明官吏,早已都是在百姓面前如豺狼,于官绅面前如家犬,所以像这样的考成只能说是隔靴搔痒,不够痛快,也不够彻底!”
嘭!
咳咳!
“你这是什么话,我谭纶也任过外官,难道我谭纶也做过官绅家犬?”
谭纶把桌子一拍,起身说道。
海瑞见谭纶如此激动,不由得面有愧色,只好先赔笑:“是我言语失态,子理别这样!但像你这样的不多啊。”
面色潮红的谭纶坐了下来,又哼了一声。
这时,张居正倒是没有激动,只起身道:“就依你海刚峰的提议改!”
“笔给你!你来写!”
张居正说着就把真把自己的笔递了过来。
“这”
海瑞颇为意外。
张居正则道:“我和子理还要进宫一趟,就不陪你了。你如果真觉得这考成不足,就在这里改了。觉着热的话,让这俩胡姬给你扇风。”
海瑞只好双手接过笔来,道:“下官不热。”
张居正这里则问谭纶:“仆让你给陛下准备的大礼备好了吗?”
谭纶点首。
张居正听后便吩咐人更衣。
“海瑞进京了?”
乾清宫。
朱翊钧这里也在这一天从张鲸这里知道了海瑞的消息。
自从冯保辞去兼掌的提督东厂一职后,虽然东厂提督开始由张宏这个不愿与冯保作对的太监兼着,但还是与冯保提督东厂时期大为不同,朱翊钧已经能够通过张鲸知道一些外面的事。
因为张鲸是张宏是的干儿子,而基本上张宏对管东厂这事又不怎么上心,也就变成了事实上是由张鲸在替张宏看着东厂。
而张鲸明面上已投靠冯保,为冯保心腹,但实际上已抱了朱翊钧的大腿,也就无事不向朱翊钧汇报。
所以,朱翊钧能很快知道海瑞进京的消息。
“是!”
张鲸回了一句后,就又禀道:“另外,元辅张先生和谭纶现在求见。”
“宣见吧。让人准备一份梨汤,谭纶需要。”
朱翊钧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