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担心将来这起居注若让太后看见,会不会不利于恩辅。”
“这就是陛下本意!为的是防止将来出现母改子制之事耳。”
张居正笑着说了一句。
沈鲤听后有些呀然:“学生以为恩辅会因此。”
“不安,还是愤怒?”
张居正问了一句。
沈鲤未答。
“若对社稷有利,而君不好为之,自当为臣者来为之。且为臣者本就当如此,事之以谀,不如进之以忠。助之喜,不如为之忧。”
张居正说道。
沈鲤听后作揖:“学生谨记恩辅教诲。”
接着,沈鲤便又恍然大悟道:“这么说来,陛下是为将来后宫干政做准备?”
张居正点首。
沈鲤笑了起来:“这么说来,陛下是知恩辅的。”
“将来也会知你沈仲化!陛下让仆起居注官,是有意亲近当初仆与谭子理所荐之人,而不是弃之不用。”
张居正笑着回道。
沈鲤听后点首,旋即又作揖:“学生谨记恩辅提点,定不负陛下与恩辅所望!”
这时,张敬修来报:“父亲,王润莲到了。”
“有请!”
“学生告退!”
张居正便向沈鲤点首,且在王用汲进来后,就笑着请王用汲坐下,问道:“老先生如何说?”
王用汲便将徐阶的话转达给了张居正。
张居正听后微微一笑:“到底是老先生,所谓师道便是如此,会知道为学生铺路的!接下来的改制当无忧也。”
王用汲则拱手称是,又问道:“另徐璠及其犯事家奴已押解进京。”
“老先生是老先生,徐璠是徐璠!这件事不必向仆说。”
张居正直接挥袖言道。
王用汲便也因此告退,且只将徐璠和徐德带到了都察院。
而待徐璠和徐德一被押解进京后没多久,朱翊钧就从张鲸这里知道了此事。
“那内阁是怎么票拟的?”
朱翊钧围着炉火问道。
张鲸道:“徐家外管家徐德交结内宦、私买织造局织工,罪大恶极,与织造局犯事之内臣一起斩立决!徐璠管教家奴不严,且失察而纵容家奴,虽交内宦但是为权珰威逼,家奴怂恿,故罚去蓟州充军。”
又是家奴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