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摸到凳子上的布,笼住一头乌发,坐在了凳子上,揉搓起来。
而待来娣搓干自己的头发,只随便挽了个髻后,才重新打了盆热水,加冷水试好温度后,才道:“好啦,蹲下来吧。”
刘确贤便跳了下来,揭开头上布团,把头埋进了盆里。
“好多油。”
哗!
随着一股温水流下,来娣就替刘确贤洗了起来。
待洗完搓干后,两人才上了床,各自躺好,互相看着对方,笑了笑。
而这时,天也渐渐变黑,万籁俱寂,只有远处不时传来狗吠之声。
“贤哥儿,我的卖身契你还没撕吧?”
来娣突然开口问道。
“没呢,怎么了?”
刘确贤问道。
来娣道:“那就别撕!万一这年景一变,换了新的官,又要多收你税时,还能继续卖我度日。”
刘确贤“嗯”了一声,开始去摸来娣,没多久摸住了来娣的柔荑,而紧紧地握住了。
来娣这时已香睡入眠。
“年景会变吗?”
刘确贤默念了一会儿来娣刚才的话,就也昏昏沉沉地睡去。
次日,随着一阵机杼声钻入耳道,刘确贤便醒了来。
但他一见自己旁边已经没人,慌地坐起身来,随即因听到机杼声又安心地笑了起来,然后起身趿拉着鞋,一边往外屋走来一边穿衣道:“来娣姐,我先去王家私塾,找先生报到了!我要是中午没回来,你就自己做自己的吃食。”
“早饭不吃吗?!”
在来娣丢下梭子起身问时,刘确贤已飞也似地跑了出去:“不吃了!”
“不吃了!时间来不及了,文华殿的讲读快开始了。”
此时。
紫禁城,因贪凉多睡了一会儿的朱翊钧丢下碗筷,说后就疾步上了御辇。
张鲸也急忙跟了来,且回头吩咐把一大桌早点撤下。
而一到文华殿,朱翊钧在上完翰林讲官们给他的儒学讲读课,在轮到张居正给他上小课时,他便主动问道:“先生今日给朕上什么?还是讲历代帝王吗?”
“今日臣不与陛下讲历代帝王,只访民间疾苦。”
张居正笑道。
朱翊钧有些好奇地笑问道:“是吗,先生要朕怎么访民间疾苦?”
“时下清丈已有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