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班房放出来的,才有买你回来和买织机的银子,才有现在这样的大赚一笔。”
“另外,我也明白了,开海是对我们这些庶民有利,只要开海开的多,我们这些百姓就能赚更多银子,不用看大户人家的眼色。”
“不用到荒年还要跪着求他们贷钱给我们,卖了子女给他们还得感谢他们买下。”
刘确贤说着就回头看了来娣一眼,见她认真在听,也就继续说道:“但是好多老爷相公都说这不对!都骂江陵祸国!”
“我心里大不认同!”
“我以前想读书做官,只是不想受人欺负。”
“但现在我还想将来或许可以让天子听到不只一种声音,让天子知道也有人觉得元辅张江陵做的是对的。”
“而我现在人微言轻,还不能说出来,等我先努力考上科名,就能说了!”
刘确贤说到这里就笑了起来,且又道:“我得趁着王长庚现在在秦淮河追求花魁需要银子,多花钱从他那里搞些时文来,多抄背些,不然光靠背圣人的书,像我这样的人家一辈子也考不到进士。”
接着,刘确贤却放下笔来,没再抄文章,而是朝来娣走来。
来娣问道:“怎么不抄了?”
刘确贤则起身走到来娣跟前坐下。
耳朵有些泛红地来娣退后了一步,瞅了他一眼:“贤哥儿,我今天不合适。”
刘确贤这时则拿出三张卖身契来:“你的这张,给你,你自己撕了吧。还有两张,是新买的这两女孩的,你替我保管着。现在反对开海和继续清丈的声音太大,我还是担心这样的好日子还是不长久,也就不敢撕掉她俩的,但如果将来朝廷真的要进一步开海,且诏旨都下了后,我就也把这俩女孩的卖身契也撕了,重新立雇佣的契书。”
“雇佣?”
来娣有些好奇地问道。
刘确贤点头道:“苏州那边许多人家为了多产布,已经开始只雇佣织工,不买人回家了!”
“因为这样既让织工有自己的工钱,且是多干多得,让织工自己也能发家,主家也能多得布匹多卖钱,比买回去养着划算得多。”
“甚至不少人家也主动把自己奴婢的卖身契撕掉换成雇佣契书,还有让雇工分红的!一切都是为了多产布多赚银子。”
“只是现在前景不明,这新政看上去是江陵和几个大老爷的意思,有被废的可能。”
“除了好些大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