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来。
朱翊钧见此问道:“什么事?”
张宏将一封奏疏递了来,道:“御史朱南雍弹劾武清伯在给边军供应所制胖袄时用劣质棉花,致使许多军士冻伤!”
朱翊钧听后如耳边起了个焦雷。
“到底是来了,我就说勋贵外戚怎么可能不牵扯进来。”
不过,朱翊钧只说了这么一句。
而张鲸这时从旁言道:“皇爷,这个御史居心叵测,名义上是不畏权贵,直接弹劾武清伯,而实际上肯定是借此看看元辅张先生敢不敢对武清伯也按律处置!”
“如元辅张先生按律处置,自然会让皇爷和太后娘娘对元辅张先生心生不满。”
“若网开一面,则自然会使元辅张先生露出一个不敢对真正的权贵动手的马脚,且他们就会在接下来利用武清伯是皇爷外公的关系而怂恿武清伯一起抵制新政,比如逼迫皇爷和太后给元辅张先生施压。”
“真正可谓是一条毒计!”
“说到底还是朕的外公自己胡来!”
朱翊钧说了一句,然后就问着张宏:“外公现在在哪儿?”
张宏回道:“在太后娘娘那里。”
朱翊钧听后就往李太后这里走来。
自从朱翊钧对李太后身边的人实行双俸制后,李太后身边的人基本上都成了他的眼线。
这时,朱翊钧一来,李太后身边候在殿外的宫女就走来道:“皇爷,娘娘现在跟武清伯生气,您还是别去的好。”
朱翊钧听后道:“你不要让人通报,朕悄悄过去听听。”
“是!”
于是,朱翊钧就走到殿内外间,立于梁柱后面听了起来。
这时,武清伯正对李太后抱怨道:“娘娘,你说张江陵、赵内江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他们把臣的家奴抓了充军不说,还以清丈之名逼臣交出了好些隐田,除此之外,还把您的庄田也清丈了,扣押了臣给你安排的庄头。现在又指使人弹劾臣,非要治臣的罪,一点也不把臣这个皇帝外公放在眼里,也没把您放在眼里!”
虽然武清伯是李太后的爹,但在称呼上得采用臣子面对太后的敬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