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头上,张江陵就又有捏住我们的把柄了。”
徐瑛回道。
“很多事,我们徐家的确不宜直接出面,与他张江陵也不能直接决裂,以免惹火烧身,但这样也带来一个坏处。”
徐阶说着就看了徐瑛一眼:“就像你说的,我们这位天子的底细,我们就实在摸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性子,对张江陵到底心没心存师生之情,以及是不是够自私,不会在乎什么社稷苍生?”
“子维只在信里说了他怯懦且聪明,畏惧张江陵但也知道如何伪装自己,但一个用霸道之术来掩盖自己真正心思的帝王,会不会其实也心存霸道之心?乃至将来欲要效彷武宗。”
“如果真是如此,都怪张江陵!他竟然在经延时直接陈情让天子重视武臣!”
徐瑛回道。
徐阶把拐杖往地上勐地一戳:“就是担心这个!”
说着,徐阶又道:“如果天子真的如子维而言,虽怯懦但聪明有城府,那若让他张江陵这么教下去,岂不是容易成第二个宪庙?”
.“如今这官邸跟西厂就很像,可以说比西厂还要高明!”
“你说,这官邸应该不是陛下想到的吧?”
徐阶说着就问了徐瑛一句。
徐瑛回道:“应该吧,天子才刚刚大婚一年,未出过深宫,只长于妇人之手,身边几个太监虽有学识,但也我翰林文臣教的,但谁会把爬树的本领教给老虎呢,天子就算想着控制百官,应该也只会想到设西厂才是。”
徐阶点首:“先暂且只相信是他江陵一人为之吧。”
徐阶说着就叹起气来:“为父真是又看错了他江陵,也低估了他的手段!”
“尤其是这次,连何心隐都能被他拿来做文章,他这只怕不仅仅是要‘出其百一之蓄,以完积年之逋’,是要有更大的文章要做!所以,才要清理门户,才要从何心隐这里彻底断了我们想通过讲学阻止他继续改制的目的。”
“父亲说的是,这张江陵真是厉害!”
徐瑛切齿说了一句,就道:“如今想想也是可惜,我们都已经拉游七下水了,内廷张诚张公公也站在了我们这边,结果现在全被清理了。连从小陪着他到大的游七,他都舍得杖毙!”
“谁能想到他江陵早就和高拱言和呢?”
徐阶苦笑着说了一句,就又沉着脸道:“不过,这也是吾质疑天子是否真的在被江陵左右的地方,按道理,依着高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