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那庶民就能够代表一部分天下人。”
“你们不能因为生活中没怎么接触他们,就忽视他们,至少史册上的陈胜吴广这样能使天下大变的匹夫庶民还是不少的。”
“但他们皆非知礼之辈!”
“现在朝中公卿和曾确庵用这些人监视士子,明显就是在弃礼乱尊卑!”
顾宪成说了起来,且问着王锡爵:“公真的认同这种执政方式吗?”
王锡爵沉下脸来,问着顾宪成:“如果你们能对太师公正看待,也讲三讳,至于让他们不惜用庶民的力量吗?!”
顾宪成只是呵呵一笑。
李三才则在这时对王锡爵拱手反问道:“天下公议难道不是最公正的看法?”
“从他江陵不守制开始,钳制天下言论开始,天下公议就很难将他与贤臣扯上关系,吾就算昧着良心为他说话,也难逆天下公议。”
李三才补充道。
态度依旧强硬。
“看来还是没得谈。”
王锡爵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要么待天下板荡之时,要么等大规模奴变发生时,他们才会知道,我们不计较太师违礼,甚至不惜建新礼,不只是因为自己现在成了太师一党!”
“才会知道,我们这些人即便不是太师一党,而为整个天下长治久安计,为不让将来天下离乱,也不会让一个为谋国而不惜得罪天下豪右的国之柱石,被纯粹得打为奸臣!”
“真当谁愿意看见太师曾经权倾朝野?”
“这何尝不是我等无奈选择的结果!主少国疑时,若不如此,冯保只会气焰更加嚣张!乃至外戚也会更加嚣张!”
潘成在从王锡爵这里再次得知李三才、顾宪成等的看法后,就冷冷一笑,也依旧滔滔不绝地为张居正执言。
余有丁则略带着有些失望地神色,看向了阁内的张居正、高拱、赵贞吉画像说:“欲废旧立新,不经阵痛是不行的。”
王锡爵看向了申时行:“申公可有指教?”
申时行微微一笑,看向潘成道:“思明不必太与他们计较!但世道终究还是属于他们这些年轻辈官员的。”
申时行说着就又看向王锡爵:“所以,后生辈我们能纠正就尽量纠正吧。”
王锡爵颔首,且起身对申时行等阁臣拱手说:“还请诸公尽量劝谏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