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那名女仆在描述当时的场景时,女仆还有些同情地偷偷抹了下眼泪,又有些羡慕两人坚贞的爱情。
乔衡又说了一句:“那都是为了骗凯瑟琳,不是真的。”
“凯瑟琳”不正是她那位继母的名字吗?
是了,就连自己都能看出她一心想将两个女儿嫁给这位伯爵,伯爵先生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伯爵和他的夫人感情那么好,又怎么能忍心在自己妻子刚去世时就娶其他女子。而他又不愿驳逆自己姐姐的意思,让姐姐伤心,就只能这样做了。
伯爵先生果然是一个性子和善的人。
辛德瑞拉想起自己前两次见他时,还以为他是一个性子冷漠的人,自己居然误会得这么彻底。她突然有点有羞愧。
至于真实情况如何,总归是和辛德瑞拉所想的差距挺大的。
青年在解释完那一句话后,就没有再与辛德瑞拉说话,而是把视线又投向了窗外。
他像是在看那枚挂在天空中的圆日,又像是只是在单纯地看着天地交接的地方。
辛德瑞拉无法从他的表情上猜出他此时是在想些什么,也许他是在想他已过世的年轻妻子?
她并不知道这完全是一个错误的猜测。
不论是身体原主还是乔衡本人,都不会对她有着分毫的怀念。对乔衡来说,她不过一个是刚刚脱离了陌生人那一行列的存在,虽然不论她活着还是死去,他都不会吝啬给予她相应的尊敬,但那种值得他怀念她的带着暖意的记忆,他并不觉得它存在于他的脑海里。
而对于身体原主来说,他一开始娶她时就居心不正,他唯一会做的就是为她的去世感到兴奋。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坐拥无数财产等他享用的疯子,没错,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富贵且病弱的疯子,字面意思上的那种。
她会突然记不起周围人的名字,偶尔还会把自己的丈夫当成陌生人,兴致来时,还会一缕一缕地想要把自己的头发揪下来。身体原主每当想起他这个妻子,大概只会有这样一个充满了厌烦与恶意的想法:她怎么就没有早点把自己折腾死!
如果她不是这样一个疯子,在这个阶级观念如此严重的年代,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嫁给了既没有高贵家世又没有庞大家产的他?
这个女孩从一生下来就在一直遭受上帝的捉弄。
但乔衡却不愿意用“可怜”这个词去形容她,否则这会让他忍不住用她的不幸与自己相比,然后在发现她还不够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