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笑,摇了摇头,“我哪敢跟格兰特伯爵抢舞伴。”
提起格兰特伯爵,威尔逊侯爵一如往常那样大大地夸了他一把。总而言之,就是格兰特伯爵脾气非常很好,只要那个小姐愿意,格兰特伯爵不会刻意跟殿下抢舞伴的,邀舞伴要先下手为强,殿下下次一定要早早的邀舞云云。
王子敷衍地点了下头。
他抬眼,状似无意地问“侯爵能告诉我你和格兰特伯爵的关系,是怎么变得这么好的吗”
威尔逊侯爵再次擦了擦汗,笑着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不是不能说,而是这事实在难以启齿。
难道让他告诉王子格兰特伯爵帮他的嫡子治好了“隐疾”问题
当初他费尽心机想要为自己的次子谋得一个爵位,正是因为他的长子身有隐疾,很有可能难有子嗣。他实在不想维系了几百年的威尔逊家族就此断送,只得想办法为次子谋爵了。
其实威尔逊家的长子并非身有隐疾。
威尔逊家的长子喜爱用有些烫的热水泡澡,这在贵族圈里不是什么秘密,然而事情坏就坏在这热水泡澡上。
这个年代没有学过生物这门课程的人并不知道,长期用温度偏高的热水泡澡,会影响精子的活力,甚至杀死精子,而用不超过三十五摄氏度的温水洗澡就没有问题了。
威尔逊侯爵支支吾吾地说“格兰特伯爵并不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
王子叹了一口气,他说“这我当然知道,他是我的剑术老师,我与他相处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点。”
只要格兰特伯爵愿意与人攀谈,不论是天南海北的事情,他总能与人聊上几句。不用费力挑起话题,更不用费神调节气氛,因为这一切都有对方来做,无论从哪种角度上来看,与他谈话都应该是一种很享受的事情。
本该是这样才对,然而他却不喜欢这样。
虽然父亲非常喜爱格兰特伯爵,但他自幼就与这位格兰特伯爵亲近不来。
可是有时候,他却忍不住学习格兰特伯爵的一言一行。就好比当初他跟随着格兰特伯爵学习剑术时,他几乎连对方在握剑时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动作都学了过来。若不是那天被父亲笑着点出了这点,他甚至都不会意识到。
一时间,他没了谈话的兴致,他没有再看向威尔逊侯爵,而是侧头继续看向一楼的舞场中。
辛德瑞拉的舞步是乔衡亲自教导出来的,她跳得并不熟练,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