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但这绝不是他所期望的,不论是在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乔衡已经忘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提前安排筹划好一切,看着他人或自知或不自知地一步步按照他安排的步调和节奏行事。
情感上,他觉得这种习惯也没什么不好,毕竟,一些事情既然能称之为“习惯”,就已经表明他早就接受了它。
而他的理智却又一分为二,一方面,就如情感上那样,他可以洋洋洒洒像写论文那样长篇大论地讲述这样做的好处。一世又一世,他总是摆脱不掉满身脏水的身份,多筹谋多思量,把变数掌握起来,将其压制在可控范围内,这样做总是没有太大的坏处的。
而又一方面,他又觉得沉溺于这种习惯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不要过分依赖这种习惯。
他抬起手摸了摸辛德瑞拉的头发,轻声道“我很抱歉。”w.ćőm
如此真诚的道歉,是他很久不曾说过的了。
这意料之外的道歉,让辛德瑞拉忍不住抬眼,并稍稍睁大了双眼。
她连忙说“不不,您没有做错什么。是我的原因,与您无关。”
然后她想起自己毁约的事情,她有些羞愧地说“之前我答应了殿下做他的舞伴,可是我又毁了约,我觉得殿下他是不会喜欢我的。”
乔衡说“不会的,殿下很喜欢你。”
辛德瑞拉显然误会了伯爵的意思,以为他在劝自己接受王子的爱意。她拿出自己之前邀请伯爵共舞时的勇气,说道“可是我不喜欢他”这是她又一次明确表明自己对王子的态度。
声音并不高,实际上,她说话的嗓音就从来都没大过。但语气却带着一股激烈,当然,这必须要与她以往面对自己所崇敬的伯爵时,那种无比乖巧、温驯的说话语气仔细对比一下,才能得出这么一个结论。这要是在换到其他傲慢自矜的贵族小姐们身上,这语气也就不算个事儿了。
听起来就像是小孩子在耍性子。年轻的伯爵在心底说道。
辛德瑞拉犹豫了一下,她向前走了一步,使自己更加贴近乔衡。
然后她又犹豫起来,她拉住伯爵的衣袖,轻轻向下拽了拽。
乔衡以为她是有事情要对自己说,便微微低头。
辛德瑞拉用另一只手环上他脖颈,她抬起头。
乔衡侧了下头,那个本该印在年轻的伯爵双唇上的吻,自他的唇角一擦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