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你说他为何能与他们二人相提并论?”
她几乎要惊叫不可能,石观音怎么可能已嫁为人妇?无花这种温柔善良的僧人,怎么可能是石观音那个杀人如麻心狠手辣女魔头的儿子?
华真真:“无花他,他”
乔衡只是随口说道:“莫非你还真信这世上有什么完美无趣之人?你看见我了,也就看见那位妙僧了。”
华真真瞪大眼睛,却无从反驳什么。
她以为这是无争山庄依靠自己的名望人脉才探得的秘闻,但这些事情即使是原老庄主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但乔衡的那位车夫,此时就像个聋子一样,对自己少主人所说的一切都不闻也不问。
而乔衡更是如此,明明知道一切,可在楚留香面前,他偏偏什么都没说。
秋去冬来,冬逝春临,又是一年过去。
张啸林,男,约莫三十五六的年纪,嗜酒、好赌、急色,这就是楚留香经过伪装后的新身份。
此时他正在济南城最大的赌场“快活堂”中。
华灯初上,济南城街道上的行人已经渐渐稀少,更有几家店铺正准备打烊,而快活堂里仍旧热闹非凡,人声鼎沸,男人的汗水、女人的脂粉香、酒水烟草的味道,混杂在一起,说不清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味。
“张啸林”手里抽着娇滴滴的快活堂侍女递过来的旱烟,半晌,他吐出了一口白雾,掏出了两张一万的银票压在了桌面上:“押天门。”
转眼,这两万就全赔了进去。
旁边的看客无比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张啸林倒是不以为意地搂过身旁的一个少女,哈哈笑了几声,毫不在意道:“等会马上就能赢回来。”
少女温软的身子嵌在他怀里,她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胸膛,满脸的依恋。
他把旱烟放到一边,从怀里又拿出足有三万两的银票,刚要重新押上去,他却怔住了。
他的眼睛正注视着阔堂里的某处,一眨也不眨。那眼神古怪得很,就仿佛他手里的三万两银票突然化作了三张白纸,上面画着三只王八;他的表同样古怪,就好像他看到自己面前突然蹿过了一只大耗子,它嘴里还在学着猫叫。
因为他见到了一个本不会、也绝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在他眼里,对方有可能出现在某场比武盛会上,有可能出现在文人集会中,也有可能作为一名客人出现在某门某派,但万万不可能出现在“快活堂”这种下三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