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做的,不过是时不时针对丘处机的武学奉承几句,外加适时表露出对高深武学的渴望而已。
没人不喜欢被人肯定,被人恰到好处的赞扬。更没有哪个师父会不喜欢被自己的徒弟敬仰,被自己的徒弟崇拜。他一开始就不认为丘处机会正巧成为例外的那一个人,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丘处机把剑插进剑鞘。
他早就听到了乔衡走过来的脚步声,回想了一下之前脚步声蔓延过来的方向,他问:“你可是刚从王爷那里过来?”
乔衡:“正是。”
他当然不会说完颜洪烈嫌他当电灯泡打扰他和包惜弱的相处,所以把他赶过来了。他说:“父王让我代他问候师父,近期在王府里饮食起居可好,下仆的服侍是否不周,若有短缺之物,一定要告诉他。”
完颜洪烈也就只会玩这些虚情假意的把戏了。丘处机语气淡淡地说:“王爷的好意贫道心领了。”
他这个徒弟果真是从完颜洪烈那里过来的。他想起之前自己所做的种种猜测,心中不免忧烦。徒弟他年纪尚幼,自小被完颜洪烈抚养长大,心思单纯,哪能想到完颜洪烈为人险恶,包藏祸心。以包惜弱那怯弱的性子,他一点也不指望她能做点什么。
只希望自己那封信能早日送达大师兄手中,为自己拿个主意。
丘处机语气不太好地说:“把我新教给你的剑法练一遍。”他新教的剑法,乃是真正的全真剑法,共七剑四十七式,他先教了前两剑十四式。
乔衡听他语气不好,只以为是自己提起了完颜洪烈的缘故,也就没有多想。让他练剑,他就练吧。不过看样子,他以后还是少在丘处机面前提起完颜洪烈为好,否则被迁怒的还是自己。
他从一旁的兵器架上抽出一柄长剑,走到院落中央,向丘处机行了一礼。心随意动,随即出剑,手中长剑宛若化作一道白练,剑风飒飒作响。
丘处机心中想着自己这个徒弟与完颜洪烈之间的事情,走了一会儿神。当他回过神来时,乔衡已经收剑。他咳了一声,随口赞道:“不错。”
当此时,正是阳光明媚时节,阳光打在乔衡身上,却无端显得他身形单薄了几分。
丘处机拧了下眉,他说:“你抬起手来。”然后他一手搭在他脉搏上。
他倍感奇怪地捋着胡子,问:“你这虚弱之症真不是从娘胎里落下来的?”
乔衡垂睫,遮去眼底的一片晦涩,他说:“并不是,之前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