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压下去了,他知道自己打不过丘处机,这番露面也只是想故意说点烂话恶心恶心这臭牛鼻子道士而已。
“出家人何必终日打打杀杀的,你我都曾教导过小王爷,你我可是共事过的,丘道长也算是半只脚投入王爷门下了,我何必与自家人打起来!”梁子翁说着大笑起来。
丘处机的确被他恶心到了。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个徒弟并非完颜洪烈的亲生儿子,但其他人却不知道,在他人眼里,自己现在就是金国小王爷的师父,这让他心中有些膈应。
“我丘处机还不屑为金人走狗!”丘处机拔出长剑,剑光冷冽。
梁子翁哪想的丘处机一个出家人,怎么也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习惯,他见势不好,心底暗骂一句,立即运起轻功逃也似的不见了。不过他武功毕竟不如丘处机,逃走前仍是被丘处机一剑划伤了手臂。
丘处机现在没功夫与他来个你追我赶的戏码,只在心里记下这一笔账,只等着来日讨回。
当乔衡回来时,就见丘处机一手捋着胡须,双目沉凝,他深知师父这番作态,看似心情平静怡然,实则不然。
乔衡连忙上前,道:“弟子来迟,还望师父恕罪。”
原本丘处机还在为了梁子翁的话而暗自恼火,但在他看到乔衡以为自己是因他迟到而生气,从而做出的一副充满歉意的恭谨之态时,心中的怒气也散了。
丘处机也知道自己虽然在功夫上位居全真七子第一,但在修身养性的本事上就远不如诸位同门了。自己爱争好斗,为此师父以及诸位师兄弟都说过他多次。
自己行事爱较真,他这个徒弟对此应该也是有所体会的,然而对方自始至终都对他尊重恭顺,对自己偶尔的挑剔皆视若不见,温顺至极,一派纯良。他寄居在王府的这段时日的生活,被他这个徒弟照顾得无微不至,但凡自己开口的事情,对方都事必躬亲。
这般的好脾气,如果自己临时反悔,把对方弃之不顾,他这个徒弟肯定过不了多久就要被完颜洪烈磋磨死了吧。
他抬起手,心中涌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他抬手摸了摸乔衡的发说:“跟为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