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的竹简,这时,他忽听到有人唤了一声:“大师兄!”
他睁开双眼,站起身,急忙走出后殿:“可是丘师弟!”
丘处机捋了捋胡子,说:“正是师弟!”
马钰一眼就看到了丘处机身侧的少年,他温和地问:“这就是你信中说的那个弟子吧?”
少年长相秀丽清俊,身形有些瘦削。若非自己早就得了丘师弟的来信,猜得出这少年就是师弟所说的杨家之子,否则自己还真拿不准他的身份。他看上去合该在长大后去舞文弄墨,闲时赋诗弄草,而不是舞刀弄棒,打打杀杀,自己哪会猜得到他竟是将门之后?
马钰本就不高兴师弟与人定下十八年赌约一事,现在更加不满意了。师弟他何苦把这样的年轻人牵扯进江湖中呢?
丘处机说:“康儿,还不快快拜见你掌教师伯。”
乔衡极利落地跪下行了个大礼,“弟子完颜康拜见掌教师伯。”
完颜
马钰看了丘处机一眼,见师弟脸上露出了一个有如叹息般的表情,他暂时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挂着一贯的慈和笑容,说:“起来吧。”
乔衡依言而起。
马钰见他举止从容大方,心底对他添了一份喜爱。
丘处机咳了一声,有些话他不好当着徒弟的面对大师兄说,他对着乔衡道:“连日赶路,想必你也累了。你出门找个道童,让他把你引到我的住处。虽然我离教已久,但我住的地方还是有道童负责打扫的,你也不用住到其他地方了,直接在我那里寻一偏室歇下,你以后就在那儿住下吧。”
一旁的马钰听到他这样说,心里略有惊讶。他们师兄弟几人都收了不少徒弟,但他们几人没有谁是与自己的徒弟住在一起的,师父与徒弟都是各有各的住处,丘师弟竟是干脆让他这个刚收下的徒弟住在偏室了。
丘师弟他如此看重这个弟子,自己该如何开口劝他放弃赌约才好?
乔衡倒是没有马钰想的这样多,因为他知道丘处机不过是想把自己放在他眼皮子底下,方便看顾自己而已,他这个便宜师父是打定主意要为自己调理好身体了。可惜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些都不过是些无用功罢了。
他听得出丘处机要把自己支开的心思,他也没有说穿,而是说了一声:“弟子全凭师父安排。”然后就离开了正殿。
乔衡走到外面,见殿外候着一名十七八岁的年轻道士。
这小道士一直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