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必然,人死为大,重情重义的楚香帅怎能忍得“至交好友”的父亲一边忍受丧子之痛,一边面对江湖中的一片骂名呢?楚留香当然不忍得!
说他天性诡谲,心思阴沉也好,说他为人恶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也罢。他不高兴了,就爱跟人拧着来。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仅观其外形的话,任何人都难免觉得其有如沅芷澧兰,端的是俊逸非凡。
然后,他拍了拍马颈,拉了下缰绳,二话不说调转了前行方向。
“王妃容禀,王爷刚遣人送来了一些新来的银岭炭,据说这种炭烟小烧得久,要不要换上?”
“不用了,我这里哪用得着这么好的炭。”包惜弱推拒道。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凝起双眉,双目间含着忧虑,也不知康儿在山上过得怎样,听说终南山上多苦修之士,不知他那里炭够不够。
她知道完颜洪烈曾派人往终南山上送过几次东西,但都被人挡了下来。
包惜弱并不知道,马钰和丘处机巴不得乔衡和完颜洪烈之间的联系断得一干二净,又担心完颜洪烈在送过去的东西上动手脚,自然把他送过来的东西都推得一干二净。
包惜弱很是担心,丘道长一看就知是个严厉的,康儿想必吃尽了苦头了。
想到丘处机,她攥着手帕的手就不禁紧了几分。当初丘道长看在她的面子上,愿意帮她遮掩康儿的身世直到他与那郭家之子比武之时。其实早在她与丘道长见面之前的无数个日夜里,她就在思索,她该如何向康儿坦白他的身世,这一犹豫就一直犹豫到了今天。可是时至今日,她仍然没有得到一个完美的答案。
她心中的惶恐与日俱增。
“母亲。”
恍惚间,包惜弱似是听到了儿子的说话声。
她向着门口看了一眼,只见一名身姿秀颀的青年踏门而入。明亮的光线穿过门扉打在他身上,他身周一片朦胧,好似踏碎了一地的阳光,那迸溅而起的光芒碎片几乎刺痛了包惜弱的双眼,让她有种垂泪之欲。
即使已经几年未见,她却一眼就能认出,他就是自己与杨铁心诞下的儿子。他长大了。
“我回来了。”
待他走到自己面前,包惜弱才回过神来。她拉起他的手,一片冰凉。她忙让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热腾腾的水。
她眼里欢喜,嘴里却言不由衷地责怪着:“怎么偏赶着这个时候回来了?别看外面太阳大好,但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