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估计错误,就足够他彻底病倒了。
俗话说的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直到丘处机主持完门派大比,从山上下来,来到王府时,乔衡的病情才刚刚有所起色。
只见他那本就不壮硕的身材又清减了几分,初看去,却是连双唇的血色都淡了下去,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明亮,那目光犹如深冬寒夜的烛火,再是引人注目不过,又直透人心。
丘处机是万万没想到,离别时还什么事都没有的大弟子,等到再见面时,竟是这番模样。
他大怒:“这是怎么回事?”
乔衡无所谓地为丘处机斟了一杯茶,“是弟子的过错,略有疏忽,就小病了一场。有劳师父挂心,弟子近日已经好多了。”
丘处机自然听得出他没有说实话,看他这副样子,又哪里像是小病了一场的模样!
到了这时,他哪里还不明白,这定然又是完颜洪烈搞的鬼。
好啊,他这个弟子一回来,完颜洪烈就巴不得赶紧弄死他,好一个心思歹毒之辈!这王府果然不是久留之地!
“师父,尹师弟呢?”
“他有点事,就不过来了。”丘处机心不在焉地随口答道。
丘处机此时心中大悔,万不敢让他早一步回来,若是他随着自己下山,又哪里会遇到这种事情。
他心中沉郁难言,喝了一口乔衡倒的茶,逐渐冷静下来。
他让乔衡自己先一步回来的缘故,就是为了委婉的提醒包惜弱期限已到,该考虑考虑怎么坦白身世了,也不知包惜弱想得怎么样了。
他喝完茶,让乔衡独自休息,然后直接找上了包惜弱。
包惜弱的神情中带着几分疲惫,此时的她穿着一身月牙白色的衣物,更衬得她形容憔悴。
丘处机一眼就看出她的状态不对,她的神情带着几分担忧与焦虑,可这其中又好似有欣喜一闪而过,种种纠结之下,竟显出几分毛骨悚然之感,实不像一个担忧儿子康复得如何或是在忧虑如何坦白儿子身世的母亲该有的神情。
包惜弱怔怔地望着窗外,双手紧紧握成拳,似是对丘处机的到来若无所觉。
还没等丘处机开口询问她怎么了,包惜弱主动开口说:“前日,我因担忧康儿,就去寺庙里上了柱香,为他求了道平安符。”她知道丘处机的来意,可她张开口说的却是与之毫不相干的事情。
丘处机不是那等有门户之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