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救他的那人其实你我都认识。”殷梨亭慢慢道来,“不是别人,正是青书。”
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的错愕显露在俞莲舟眼底。
自从乔衡和张无忌两人的身份互相挑开后,乔衡就找了个借口,让老村长的侄女不用再过来了。毕竟张无忌前后变化太大,他实在不想再费口舌向无关紧要之人解释一二了。
这一日,张无忌早早醒了过来,他来到院子里开始练习太师父教的太极拳剑,习武一事有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段日子他一直不曾练习,感觉都有些生疏了。
练着练着,他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的那道清浅呼吸声。
他停下手中的招式,慢慢转过身,果不其然的,见到宋师兄正站在门口处看着他。
张无忌有些不好意思,他问:“抱歉,宋师兄,是我吵醒你了吗?”
乔衡眼神清淡,他的视线在张无忌身上一掠而过,说:“是我自己起得早了。”他一整夜都睡得断断续续,直到又一次醒来,他透过窗纸看见外面天色已微亮,就干脆不再尝试继续入睡了。
近几日,天气变化多端,一会儿天气阴沉沉的,空气又湿又冷,不多披件罩衫都无法出门,一会儿又艳阳高照,是再好不过的大晴天,照得人浑身充满暖意。这种情况在这个冬暖夏凉的小村子里,无疑是少见的。
在这种乍冷乍热之下,乔衡很明显地察觉到了来自身体上的不适,胸腔里像是多了一团冰絮,整个躯体都变得沉甸甸的,然而他的头脑却又清醒无比,两相交织,互相撕扯,导致这几日睡觉时往往浅睡辄止,一场周公梦不知断了几次。
他没有硬撑,昨日学堂散学时他直接给学堂里的学生放了几天假,而他自己则准备趁着这几天多休养一下。
张无忌听了他的话,心中更加充满歉意,他知道宋师兄其实只是不愿与自己多说什么,就连指责自己的话都懒得说出口罢了。
自那日他挑破了宋师兄的身份,师兄对自己的态度就冷淡了下来,恍若变回了宋师兄还未判离师门前那样,甚至比那时还糟,如果可以,宋师兄甚至可以一整日都不与自己说一句话。两人各做各的事情,看似井水不犯河水,但张无忌明白,宋师兄只是完全无视了自己的存在而已。
“我日后在练武时会多注意时辰的。”张无忌向宋师兄检讨着自己。
你练不练武,与他有什么关系?乔衡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但是没有开口对张无忌多加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