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个密实,比自家婆娘做得衣裳不知好了多少。猎户心想这人到底是谁家的亲戚这么富庶?难道是村长家里的?他原本还想问一问对方的亲戚是谁,但见到对方谈兴不浓,就没敢继续搭话。
两人走了约有两刻钟,终于到了刘家村。
中年人在村头上与猎户道了别,他一手牵着马,一手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纸,他肯了看纸上的内容,又抬头看了看村子,最终像是确定了路线一般,收起了纸张,牵着马向着西方走去。
最终他停在一座农家小院前,他注视着眼前的院落,低语道:“他就住在这?”
学堂下课后,乔衡没在学堂里多做停留,直接回到了家里。
他卸去了易容,洗了洗手,就又到厨房去煎药了。
这用来生火做饭的厨房,因着他终日在这里熬药,本该拥有的油烟味,竟是逐渐被浓郁的清苦草药气覆盖了过去。不过柴火燃烧产生的烟雾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消除的,被这烟味一刺激,乔衡忍不住轻咳了起来,然而这一咳嗽仿佛带动了肺腑里的暗伤。他扶着灶台,直咳得喉咙胸腔都涩疼不已才渐渐停止。
过了一会儿,药煎好了。乔衡垫着布攥着砂锅柄准备把药倾倒出来。大概是刚才那阵咳嗽耗尽了他的力气,他端起砂锅时,砂锅居然歪斜了一下,滚烫的药汤差一点就要泼洒出来,浇到自己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背后有人长叹了一声。还没等他询问是谁,就听那人对他说:“我来吧。”
只见一个不知在何时走进来的中年男子,伸手替他握住了砂锅柄,把砂锅从他手里接了过去,代他把里面的药汁向碗里倒去。
这人身穿一件整洁的儒衫,身上无一件配饰,只在腰间悬着一柄长剑。
乔衡看着来人挺拔宽厚的背影,微垂目。他出声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