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打打杀杀,万一惹到对方就不好收场了。
于是他说:“先生勿怪,这刘家村一年到头见不了几个生人,听说如今外面兵荒马乱的,我这兄弟嘴上没把门,没忍住多说了一句。”
儒衫打扮的男人说:“小心无大错,并无不妥。”
他在说完这句话后似是犹豫了些什么,几个汉子听见他问道:“前方那座瓦屋,可是本地学堂?”
“是呀。”
那个外地人含糊地应了一声,又问:“那位上课的先生也不是本地人吧。”
“我们这个小地方,哪出得了乔先生这样的读书人!”
问话的人听到对方说他姓乔,沉默了一瞬,他似是叹了一口气,问:“他讲课讲得还好?”
有人回答:“好!怎么不好!那次我闲的没事,也去听了一堂课,哎呀,讲得连我这个大老粗都听明白了,老村长说那叫什么来着?叫深深入浅出!要不是我没那个功夫,我都想搬个板凳去听课了。”
另一人笑骂道:“你这家伙都多大年纪了,居然还和一堆小娃娃凑一块!”
“学堂里的先生都说了,三岁以上的想要听课的人都可以到学堂里坐着,我怎么就不能去了?”之前说话的那人梗着脖子说,“村长都说了,这叫有教”他顿了一下,想不起原话是什么来了。
文人装扮的男人心绪恍惚了一下,然后说:“有教无类。”
那个曾经当过几年卖货郎的汉子说:“我看您之前在这站着看向学堂,想来您是过来找学堂里的那位先生的吧?我也不知道您与那位先生是什么关系,不过您既然向我们哥几个打听那位先生了,我也不瞒您,学堂里的这位先生自然是千好万好,这我绝对没说假话,单就一件事,就足够令我们全村人记得他的好了,不怕您不相信,这位先生他不收束脩啊!”
旁边的人接上话茬:“先生不问我们要束脩,我们心里过意不去,平时家里的鸡鸭鹅下了蛋,就先往他那儿送点,让先生尝尝鲜。我们知道先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些小玩意值不了什么大钱,但先生他从没有嫌弃过。”
他们在这夸起人来滔天不绝,听者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直到他们说完都没有插话。
那个曾经的卖货郎,笑着说:“学堂里的那位先生心肠再好不过,他甘愿屈尊在刘家村当一个教书先生,我们都欠一份人情。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如果您是来请他另择高就的,我们这些乡下汉子拦也拦不住,不过那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