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伏在了地面上,按在地上的双手也染上了灰尘,然而即使他一向挺拔的腰背慢慢弯折了下去,却没人觉得他满身狼狈落魄,“难堪”这个词就像是生来与他绝缘一般。
宋远桥狠狠地闭了闭眼,当他再次睁开时,他说:“起来吧,我们走。”
却说另一边
张无忌强忍着心中的激荡,看着那个一柄长剑舞得风声飒飒、如光急逝的道士,最终还时没能忍住久别重逢的激动,唤道:“二师伯!”
道士手中如银龙摆尾的利剑猛地停住,他转过身,惊喜道:“无忌!”一开始时,他只以为是那个小辈弟子在观看他练剑,他没有在意,等到无忌一出声,他立马就听出了这是谁,不等一套剑法练完就停了下来。
他大步来到无忌面前,双手握着无忌的胳膊,说:“无忌,你受苦了!”
张无忌心中感动,他说:“是无忌不好,害得师伯担心了。”
“你这话说的!长辈挂念后辈天经地义,真要说是谁的错,明明要怪那些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的小人!”俞莲舟看到张无忌露出了一抹略显失落的笑容,心知无忌被自己当做兄弟的人这般设计谋害,心里一定不舒服,就转移了话题,“你大师伯没跟你一起回来?”
张无忌道:“大师伯回来了。”
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宋师兄也回来了。”
俞莲舟听他话语中提及的“宋师兄”,立刻就明白了他说的是青书,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之手狠狠地揪住。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他有太多关于青书的问题想问一问张无忌,但真当开口时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千言万语、百般滋味凝缩成短短的三个字:“他还好?”
张无忌眼神黯沉了下来,他说:“二师伯问的可是宋师兄?这个问题我着实不好回答。”
在外人眼里一向以稳重冷静的面目示人的俞莲舟,此时竟是再明显不过的愣住了。过了几瞬,他才像是回过神来似的说:“你这样说那他的情况定然是不怎么好了。”就是不知道这个“不好”,到底是怎么个“不好”,他下意识的就不愿去深想。
俞莲舟后退了半步,他在原地踱了几下,仿佛自言自语地说:“是了,能活下来已实属不易,我还要强求些什么呢?”随后就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张无忌见二师伯仿佛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就没有说话以防打断他的思路。
俞莲舟的步子突然顿了一下,他看向张无忌,问道:“无忌,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