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无回,一旦出手双方必有一亡,他又习惯性地克制了下来。天长日久、一世又一世养出来的隐忍性子,已经让他快要忘记了将自己的脾气爆发出来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人在遇到难以接受的事情时,总会在潜意识中进行自我催眠、自我安慰。
长久以来,他都在战战兢兢的维护着一层自欺欺人的伪装,自他过往中的一切都被否定了存在的价值后,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不知是麻木还是格外清醒的状态中。
他的那颗心比腰间缠着的利剑还要冰寒。
宋远桥见他毫无服软之意,面上更是丝毫不露知错愿改的神情,嘴中说道:“我只当你已悔过自新,却没想到这一切全是我自以为是。到头来,你居然完全不知自己错在哪里!思来想去,这一切还是我对你疏于管教的缘故,实是我的错。”
“罢,今日,当着你七叔和你母亲的在天之灵,我定要以剑代鞭行一遍家法!”紧跟着,在话没有说完,乔衡更是连半分准备都没有的时候,宋远桥就已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剑抽打了下来。
这一剑打在了他的右臂上,登时乔衡整个手臂一阵发麻,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甚至迫得他不得不向后退了半步才稳住了身体。
就算乔衡再如何的心智超绝,这一剑也是在他的意料之外的。在他心目中,宋远桥或许会持剑逼迫他在莫声谷墓碑前跪下,又或许会如原著中描述的那样在百感交集之中欲要自尽,然而他偏偏漏算了这一种可能。
他的眼里再维持不下去那副强装出来的静如湖泊的眼神,里面的神色冷冽又锐利,如同暗夜里的幽火,又如冬日的寒星,让人不敢逼视。
宋远桥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心中怒火更胜,他道:“怎么,你杀了你七师叔之后,又准备向你太师父下毒,现在你还不满足,如今更是准备直接弑父了?”他边说着边用剑毫不留情地击在乔衡的左手腕上。
这两剑之间不过间隔了几息的时间而已,这第二剑虽没有如同前一剑那般,打得整个右臂都提不起一丝力气来,但左腕间酸酸麻麻,想要攥紧手指却也只能虚握成拳,仔细感受会察觉到似有气流在经脉中游走,显然,宋远桥在那一剑上附上了内力。
乔衡死死地盯着面前之人,一字一顿地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宋远桥被他气笑了:“好,第三点算是怨我不给你机会,那前两者难道还是我冤枉了你不成?”
“宋青书啊宋青书,你回头看看你辈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