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上。因为武当多男子少有女眷,而她自来到武当后,先是怀孕,又是生子,现在还要忙着照顾自己的孩子,这两年间她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自家院子里,很少到掺和到外面的事情中,以致她现在还不知道宋远桥、张无忌和乔衡已经回到了武当。
她听到有谁走进了房间,脚步声如此熟悉,她头也不抬地说:“回来啦,等会你先别走,试试这件衣服看看有哪里不合适我再改。”
过了一会儿,她没听到回话,就抬起头一看。殷梨亭坐在椅子上,眉心处带着几分郁色,眼睛看着前方的一个白瓷花瓶,但杨不悔熟知他的一举一动,早看出他的思绪不在这了。她心中一琢磨,说:“你那青书师侄回来了?”
“青书”这两个字传到了殷梨亭的耳里,他终于动了一下身体,目光转向杨不悔,像是在问你怎么知道。
杨不悔心道我如何会猜不到,除了宋青书还有谁能让你露出这副失魂落魄的表情。
宋青书刚“死”时,殷梨亭一面深恨他害死了莫声谷,一面又无法接受他就这么死了的事实,私底下不知掉了多少眼泪,最后干脆把一切过错都推到至今仍活得逍遥自在的陈友谅身上了,大致上就是那种“若不是别人彻底拐带坏了自家孩子,青书也不会错得这么彻底”的心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笔账陈友谅背得还真不算冤。
殷梨亭颤着声音说:“想当初我们师兄弟七个,在武当山上好不快活,我便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怎么好像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事情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七兄弟再也无法聚首不说,如今连青书也废了。何至于此”w.ćőm
杨不悔听得一怔,什么叫做“如今连青书也废了”?
她刚想说些什么,另一道声音突然插进来:“六弟,你魔障了!”一个面色冷静严肃的男子跨门而入。
殷梨亭顺着声音看去,道了一声:“二哥,你怎么过来了。”
俞莲舟说:“我听底下的弟子说你去见青书回来了,就到你这里来了。”
殷梨亭:“二师兄可是也见过青书了?”
俞莲舟叹道:“之前在后山上见了他一面,又从大师兄那里听说他筋脉丹田皆毁,我心里一时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青书,所以才过来想和你聊聊。”
杨不悔的针扎到了自己的手指。
俞莲舟说:“不知道青书那孩子说了些什么,惹得大师兄在七弟的墓前发了好大一通火,也不明白青书他那脾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