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烂他的嘴。但思及张无忌就在外面,如果自己真做了什么,他虽然看在义军的份上不会杀了自己,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说别的,仅是废了自己一身武功,就够自己受的了。
陈友谅冷笑了一声。
“君不闻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句话?”他接着道,“宋少侠深夜前来不会就是为了臭骂我一顿吧?宋少侠到底有何要事,不妨说清楚。不过你若是为了杀我而来,我劝宋少侠还是早点回去吧!”
外面仍旧电闪雷鸣着,风呼啸着,乔衡一路顶风冒雨而来。他好不容易下了武当,怎能陈友谅让他走就走了,他不但没离开,而且走到了陈友谅面前,或许他根本就是把陈友谅那句话当成了清风过耳,忽略了个彻彻底底。
他的身上还带着几许带着冷意的雨水气息,他看上去一副手无寸铁的样子,可是他自己知道,他的腰间还缠着一把染过血的锋锐软剑。
但他到了现在都没有把它拔出来。
因为他的手有些麻木,身体也太冷了,如陈年朽木一般僵硬。
屋内燃着火盆,乔衡感受着这丝丝暖意,身上的寒意有如寒冰逢春,抽丝剥茧般一点点融化。
陈友谅:“我敞开天窗说亮话!曾经的你杀不了我,现在的你也杀不了我,将来的你更杀不了我!我手握兵权,麾下义军无数,百万黎民百姓指望着我替他们杀鞑子,帮他们活出个人样来。汝阳王在江州外虎视眈眈,朱元璋鞭长莫及,江州地界的义军我大权独握,我若一倒,不敢说大半个元朝都会因此遭受牵连,但至少整个江西行省必然重归鞑子统治,百万黎民重归暗无天日的日子!”
“宋青书,我说的这点你认还是不认!”
乔衡:“虽然不想说,但我不得不承认你说得对。”
陈友谅稳稳地坐着,他说,“你若有胆量,你就过来杀我吧!我就坐在这里,绝不出手,可你敢杀吗?”
乔衡看着他,就像是想要看出他究竟是在说真的还是假的。他的脸上没有被轻视过后的倍感侮辱,与他一开始的表情没什么不同。
陈友谅也大大方方的回视着他。
乔衡的手搭在了腰间。看起来就像是不堪承受屋外出来的寒风,让人忍不住合了下身上穿着的鹤氅。
远方一记落雷,照得整片天地一片刺目的明亮。
不,那不仅仅是闪电,其中夹杂着一道孤鸿掠水般的剑影,那道刺目的光芒是剑身反射出来的光芒,骤如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