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声。他向着房间外走去,走到门口附近时,他弯腰拾起了自己的油纸伞,然后一脚踏过了门槛。
他驻足在屋檐下,那些风声、雨声、不知何处传来的蛙鸣、远方隐隐传来的雷声,仿佛冲破了什么阻碍,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度拂过他的耳畔。
他看着周遭的一切,眼前的一切明明他来时已经见过,无甚新意,但此时他却不肯放过一丝一毫。
在深夜中,原本就看得不慎分明的万事万物,似是在雨水的冲刷下褪去了本身的颜色,变作了纯粹的黑白双色,而那些白色,也如雾中观花般朦胧,逐渐融入黑暗。
他一点点的感受着自己的双眼,再也看不清半分鲜艳颜色,唯剩下纯粹的黑暗。
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又一次的,他孤身一人处于一片黑暗中。
他迈开步子,没有步入雨中,而是顺着长廊走去。他的身影没一会儿就隐没于长廊的尽头,然而观其前进的方向居然不是打斗声传来的方位。
他怎么会去找张无忌呢?最好永远不要再见面,他们本来就不是同一路人。
张无忌一掌又劈晕一人,他心中敬这些人都是抗元义士,手下不肯使出全力,颇感畏手畏脚。那个明教中人左右为难,一边是前教主,一边是同袍,一时也不好插手,只好跪在一边两不相帮。
张无忌不愿伤人,喊道:“我敬各位都是好汉,各位何必为陈友谅这奸邪小人卖命?若我一时收不住手,伤了各位英雄,未免伤了和气,我们一齐停手可好?”
他这样说,却被人误解成了威胁:“张教主虽然武功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我等岂会怕你?汉王又怎会是奸邪之辈,莫不是张教主误信了什么人的谣言!”
这陈友谅蛊惑人的本事果然还是一等一的。既然对方不愿收手,那他也只能陪着对方打下去了。他本想要速战速决,但形势比人强,看来是做不到了。虽然他给了宋师兄一个信号弹,让他遇事就叫自己,然而宋师兄不在身边,心中终究是有些放心不下。
张无忌武力高深,当他动了真格时,四周围攻的人自然是毫无敌手。待他收功停下时,四下里除去他自己,居然再无一个站着的人,要么是晕了过去,要么就是在地上挣扎呻吟。
那个跪着的明教人哆哆嗦嗦的问:“教教主,这是怎么了?别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
张无忌说:“你先起来吧。你们都被陈友谅骗了,徐首领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