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就绝不是个“人”。他说你是条狗,你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当条狗。
就算他要你把自己的妻子带出来供人赏玩,这世上又有多少人敢拒绝他呢?上一个得到他这个命令的人,笑着把自己的妻子让了出来。
连当朝皇帝都不敢说、不敢做的事情,上官金虹做到了。
就因为他的确能做到这个地步,所以江湖中没有人可以嘲笑得出来。他的话一点也不可笑,而是可怖。
上官金虹负着双手,笑了笑,就像是在赞赏年轻人的勇敢一样。
然后下一刻,他的右手已经扼在了乔衡的颈间。
乔衡正准备翻页的手停了下来,他从容的把书合上。
上官金虹一只手仍然负在身后,他扼住乔衡咽喉的手是如此稳,不见一丝颤抖。他强迫乔衡抬起头来,说:“记住了,你姓上官,单名一个飞字。”
“如今你失去了过往的记忆,不过没关系,我会帮你找回来的。”
上官金虹称得上是亲和的说:“为父这次真的很生气,为了你为父连与小李探花的约战都推迟了下去。”但他扼住乔衡颈部的动作,让他的语气变得毫无说服力。
不过他说的可是大实话。
当日乔衡从棺材里出来一走了之,但四个脚夫可没办法像他那样走人,他们拿了那个陌生人整整四两银子,如果那个江湖人事后突然出现,问他们事情办得怎么样,他们该怎么回答?于是他们在乔衡离开之后,又灰溜溜的回到了破庙里,咬咬牙,干脆抬着那具空棺去找那位上官老爷了。
适时,如云客栈中宾客满席,上官金虹与李寻欢之间的交手一触即发。中本该在这时抬到他面前的,装着上官飞尸体的棺材,在乔衡到来后,变成了一具空棺,棺材中只剩下一块乔衡不慎遗漏下的玉佩。这具空棺起到的作用好得难以想象,很多时候,这种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况,才是最可怕的。
卡在颈间的手逐渐缩紧,乔衡不怒反笑:“这与我何干?”
上官金虹的手正好能触到乔衡颈间的伤痕,他的眼神一暗,然后手指猛地收紧了一下,说:“与其让你死在别人手下,还不如就这样让我杀了你。”
说完,他终于松开了手指,视线在乔衡咽喉部位的疤痕上多停留了一瞬。
充足的空气毫无阻碍的涌入乔衡的肺部,乔衡却是止不住的咳了起来。
上官金虹看了他一会儿,缓缓侧过身,像是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