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子底下的茶肆老板,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个察觉到气氛不对,有些忐忑的盲女身上。
他走到她的桌旁,她听到他的脚步声,带点疑惑与紧张地“看”向他。
乔衡拿起了桌子旁的竹竿。
镖头的心高高提了起来,镖头能混到如今的地步,凭借的就是自己引以为豪的耳力,但他却注意到对方的这个动作做起来居然是没有声音的!竹竿被拿起来的声音,衣袖摩擦声,竹子划过空气时那种微不可查的风声,统统没有。这是何等的操控力,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乔衡拿着竹子,无声的快速刺向盲女的眼睛,动作是那般的迅捷。
在竹竿即将刺穿盲女眼睛时,他的手毫无预兆的停住了。盲女若在此时眨一下眼,睫毛必然会触碰到竹竿。然而这世上没有如果,盲女没有眨眼,更没有发现近在眼前的危险。
乔衡看了她一眼,然后把竹子重新放好。
镖头的心非但没有随之落下,反而几乎蹦出嗓子眼。
金钱帮!真的是金钱帮!一不杀儿童,二不杀不懂武艺之人的金钱帮!虽然江湖中人,都知道这两条准则是多么的可笑,金钱帮灭人满门时可从不考虑这两条准则,但有时候,他们又是在真真切切的奉行着这两条准则,越发让人觉得金钱帮深不可测,不可捉摸。
乔衡侧过身,眼神轻飘飘落在了外面的一个同样戴着斗笠的黄衣人身上。
那人手中握着一大把铜钱,他的手一抖,破空声响起,在内力的精妙控制下,镖局的每个人的头上都多出了一枚铜钱。这个场景本该是有些可笑的,但镖局中的每个人,都在铜钱落在他们头顶上的那一刻面如死灰。
他们头顶上的正是名声传遍江湖的夺命铜钱。
铜钱落地,人头落地。
铜钱在,命就在。
镖局中的一行人,一个个都如提线木偶般,连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头顶上的铜钱掉落在地。
乔衡对着盲女随和地道了一声:“打扰了。”然后他在盲女的对面侧坐了下来,一只胳膊放在桌面上。
自从上一个世界结束以来,他一直没有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不论做什么都心带阑珊。有时候,他坐在窗边,望着窗外悄然绽放的一枝花,就能不声不响地专注看上数个时辰。他觉得自己正在一片迷雾中,找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答案,一日找不到这个答案,他便一日不得安宁。
上官金虹是个功利性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