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妥之处,帮主直言就是。”
上官金虹:“你自幼便与我不亲近,现下你失忆后,却是与我更加生分了。”
当然不亲近,没见着如今连声父亲都不喊,一口一个帮主,倒是无比尊敬客气了,但这哪是儿子对自家父亲该有的态度?
上官金虹为人酷戾,他能说出这种近似感慨的话,实在是罕见。越是少见越是令人珍惜,自古以来都是如此,譬如坚强者刹那间的泪水,冷漠之人偶尔表现的温情,固执己见者的妥协,都同样弥足珍贵。
如果不是乔衡熟知剧情,他都要被上官金虹的这副假象给骗过去了。
以前的上官飞不是不想与上官金虹亲近,而是根本无法亲近上官金虹。不过他现在是“失忆”状态,自然是上官金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上官金虹在房间里缓慢地踱步,他道:“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认我这个父亲吗?”他的声音很平和,平和得近乎诡异。
乔衡只想一个人静一会儿,然而世事偏偏不尽他意。他把一直拿在手中的书往旁边一放,沉默了一会儿,改口道:“父亲特意来寻我,就是为了说这事?”
这一声父亲说出口,上官金虹停下了踱来踱去的步子。这改口改得太过自然,反而让他有一种施力落在空处的感觉。
上官金虹说:“也好,不管你真心假意,总算叫出口了。”
既然这就是上官金虹此行的目的,那么目的达到了,也该离开让他静一会儿了。乔衡拿起刚刚正在看的书籍,继续看自己的书。
上官金虹看向乔衡正在阅读的书籍,书名他隐约有些印象,似乎是不久前一个叫做怒沙帮的小门小派献上来的武功秘籍,他曾经翻看过,不过江湖二流水准的功法。
“你刚才在看这个?看这个有什么用。”
乔衡说:“用来消磨时间还算不错。”
上官金虹说:“林诗音手里的怜花宝鉴,改天你带几个人去把它拿回来。这次可没有郭嵩阳插手了。”
上官金虹说完这句话,也不看乔衡的反应,直接拿起乔衡刚才放在桌面上的书,把它卷起来握在手中。他负着手,在离开之前沉声说道:“我上官金虹的儿子,值得最好的。”
这是来自如今天下第一高手的自信与自负。
乔衡当然知道怜花宝鉴。
王怜花此名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活跃于江湖的年代,论文韬武略,所学之杂,涉猎之广,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