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轻愁的眼睛看着乔衡,问:“少帮主知道我是为何而来的吗?”
乔衡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我知道父亲他对怜花宝鉴一向很有兴趣,容我大胆猜测一下,他让人去你那里了。”
“少帮主所言不差。整个金钱帮上下我唯独信你,所以我把怜花宝鉴带来了,我只说与你一人听,荆公子答应了我的请求。”
林诗音知道他内心其实是一个相当高傲的人,她怕他误认为自己是在试探他,又连忙解释:“你练也好,你不练也罢,我知道你对它不在意,但看在我的份上,最少也要看看医经那一部分。”
她一开始只想着在乔衡的见证下把宝鉴交出来,可是她现在改变主意了。
虽然她不是江湖人,可是她接触到的江湖事还少吗?怕是许多江湖人穷其一生,都未必有她这短短几年之内的经历丰富。
江湖人并非都豪气干云、义薄云天,他们比寻常人更强大,但他们也比常人更贪婪!
这样一本能够搅动江湖风雨的宝鉴,要是直接到了上官金虹手里,他还会把它拿出来分给别人吗?即使那个人是他的唯一的儿子。如果他对自己的儿子能好到这个地步,如今这躺在床上的人又是谁呢?
乔衡心道,这是林诗音主动要交给他,可不是他强取豪夺来的。就算李寻欢这个位面的主角再为世界所衷,就算他再不愿怜花宝鉴落在手里,又有什么可说?
早已不再随便交付信任的的乔衡,习惯性的用审视的态度接触外界的一切。他明白最容功亏一篑的时刻,往往是人们以为自己大功告成的刹那间,所以说做戏就要做全套。
他之前就讲过的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比任何人都有耐心。
“你走吧。”说着,他闭上了眼睛,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你让我走?”林诗音心中悲伤与愤怒掺杂在一起,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放弃怜花宝鉴意味着什么?
她整个人都怔怔的,她心底闪过一幅幅画面,从两人的相识想起,又到两人的相知之谊,又到他刚才对自身状况如此不在意的话,他就没想过,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作为知己的自己,又是怎样的心情吗?
凭什么她总是要听从别人的安排?这不公平!所以她如此道:“我既然来了,就不会再因你一言就轻易离开。在怜花宝鉴未曾交出来之前,我是绝不会随意离去的。”
林诗音对自己说,她不喜欢看他带着病气半躺在床上,她想要让他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