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之后,好像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江湖上的云谲波诡,再次与那座挂着“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对联的庄园分离了开来。
林诗音在自己的小楼上绣着花,窗外的梧桐还是那棵梧桐,只是树下少了一个每日都会造访的俊秀青年。
龙小云说:“我就说了,他就是为了怜花宝鉴而来的!你瞧,他之前来得多勤快,现在把秘籍拿到手了,就连个影子都见不到了。要是直接交到上官金虹手里,他哪有机会能看到宝鉴,母亲明明是送给他了一个大机缘,偏偏他不领情!”
林诗音神色淡淡,手中针线穿梭不停。
“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他是一个那样骄傲的人,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认定的事情是亦余心之所向兮,虽九死其尤未悔,他当初既然已经表示不会要怜花宝鉴,且完完全全的不屑与此,我把它强塞过去”再加上后来为了让他收下宝鉴,说出的那些话,大概在他眼里,这近乎于侮辱吧。
龙小云冷不丁地说:“他要寻死就让他死好了!”
林诗音最听不得这些死啊死的话,她兀自苦笑道:“你们这些小孩子,总是轻易的把死字挂在嘴边,全然不想那到底意味着什么。江湖人都这样,死得干脆,可是有没有想过活下来的人吗?”
“他是寻死也好,不想死也罢,命是他自己的,与我有什么干系?我要做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与他怎么想的扯上关系?”一滴水珠落在绣帕上,“他说不要就不要,他让我走我就要走,可我为什么非要顺着他的意思来呢,我这辈子忍得还不够吗,他怪我、怨我都好,我只知道我想让他活着。”
龙小云从没见过林诗音流泪,立即就慌了神。
“母亲,是我错了,我不该说什么让他死的话。只是万一他那根本是在与上官金虹联手做戏呢?你的性子一眼就能看透,又不识江湖险恶,这太有可能了不是吗?”
林诗音没说话,她继续绣着花,只是她的手在微微颤抖着。如果真是一眼就看透了,这么多年来,又为何只有他一个人说出了而她的心里话。
乔衡自拿到怜花宝鉴后,就一直在钻研这上面的内容,深入解析,把里面的知识掰碎了,揉细了,然后融入他记忆中那庞大繁杂的知识体系中。
他接触过各个世界的力量体系,知道多种修炼方式,无论是适合普罗大众的寻常货色,还是屹立于当世顶尖的高级功法,他的脑海里都记忆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