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世子送到飞仙岛,留下几个侍卫下人照看着就回来,不要在飞仙岛久留引起白云城主的不满。
目送着乔衡踏上飞仙岛,刘庭之想起府里的夫子、先生们对世子的评价,知道世子要讨白云城主的欢心不是一件难事。
做师长的,总希望学生能够听话一些。
而世子大概最擅长的就是隐忍了,他在王府里一忍就是十数年,若不是王爷他或许能一直忍下去。
同时,谁又会不喜欢聪明听话的学生?
而世子恰恰是这样一个聪明人。
师长喜欢,王爷喜欢,就连他这个其实与世子接触不深的幕僚,也早已在心底拜服于世子的学识之下,就连王府里的下人,提起世子殿下也是众口交赞。
是啊,谁又能不喜欢世子呢?
刘庭之想到这里,却是愣了一下。
一个人如果能在为人处世上做到这种地步,不管是故意为之还是天生如此,都称得上有些可怕了。
叶孤城正在擦拭间,雪白的方布直直地抹过泛着寒光的剑身,执剑的手没有半分颤抖,稳重如山。zw.ćőm
林管家走过来,没有立即出声,而是等着城主擦完剑后,才出声道:“城主,南王世子今日已至飞仙岛。”
叶孤城放下白布,把剑收回鞘中。他问:“他现在在哪?”
林管家说:“世子在城西处租了一座宅院住了下来,门房已收到了世子送过来的拜帖,明日就会过来拜访城主府了。”
“明日寅时末让他来西海岸寻我。”
在飞仙岛的第一晚上,乔衡睡得并不安稳,简单点来说,就是有些水土不服。
他一直不喜欢做梦,这种不喜欢甚至在渐渐演变成憎恶。
如果是梦到所谓的“好梦”,那么一朝梦醒,他感受到将是由云端坠入深渊的凄寒,如果是所谓的“噩梦”,他梦到的通常是那些他深埋在心底,根本不愿意回想起的过往。
而这一晚上,他就做了整整一夜的虚幻梦境。
拜这整整一夜荒诞陆离的梦境所赐,刚刚过了丑时乔衡就睡意全无。
他这边醒了,原本就睡得不深的守夜丫鬟也醒了,她手擎着烛台,幽幽烛芒在室内亮起。
“世子,怎么不睡了?”
乔衡说:“做了一晚上的梦,睡意全消。”
世子虽然不是那种喜欢和下人们打打闹闹的主子,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