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细微摩擦声,就大致推测出了乔衡的身量。
乔衡:“便是不合身也无妨的。”
他是真心这样认为的,即便这不过是句敷衍之语,他也有本事让说话时的语气显得比真话还真。
花满楼在帮助别人的时候,从不曾想过借此图谋什么回报,乃至别人道谢的话语说不说都没什么关系。就算是一匹负了伤的狼在躲避猎犬追逐时,投奔到他这里来,他同样会收容。
但要是能得到对方同样发自真心的回应,他又如何会不心生欢喜呢?
他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
很多人如果不是事先听说过他的名号,知道他的事迹,或许根本不会察觉到看起来一副君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姿态的花满楼,居然什么都看不见。
但是乔衡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双准确地看向他的眼睛,其实看到的只有一片黑暗呢?
只要有人常年如一日的体会过目不能视的生活,那么他将会对瞎子与常人之间的差异再清楚不过,也许那只是一个细小得不能再细小的动作,又也许那只是一个浅淡得不能再浅淡的表情。即便伪装得再彻底,也能轻而易举的分辨出两者的区别。
乔衡闭了闭眼睛,虽然以前他未曾见此人,刚刚也没来得及询问对方的名讳,但是他已经知道了这个人是谁。
江南,瞎子,鲜花满楼花满楼。
这是自他再次转世后,明白过来这是哪一个世界时,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一个人。
平南王府
如夫人居于王府中,像她这样的仰仗他人鼻息生存的后宅女子,揣摩南王心思几乎是日常必备功课。
她试探着安慰南王:“世子天资不凡,自幼聪慧,为人处世通透,又师从白云城主,从白云城主来信上看,世子学有小成,想来江湖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轻易伤不到他,王爷安心就是。”
人总爱听些好话的,即使明知道这些话都不过是在安慰自己,但至少听着舒服些。
南王也不想说什么丧气话,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又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说完心里又禁不住想道,到底不是生母,如果王妃还在世,断然不会把话说的这么轻松。
很快,如夫人就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话没有说到南王的心坎里。她又说:“不过世子身体金贵,外面再如何好,又怎么能比得上家里。一旦生了病,也没人照料。要不王爷还是多派些人去寻一下世子吧?”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