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时,花满楼注意到了花家三郎的反常,原本决定在宋神医这边的事情了结后,就去看望一下自家三哥,但这个打算最终还是没能来得及实施。
花家三郎离开后,宋神医询问了一下乔衡的病情,就开始为他诊脉。..ćőm
宋神医直言乔衡伤得不轻,内伤不容易痊愈,不要心急,他说了一些养伤期间的禁忌,又劝他在伤好之前减少动武的次数。
宋神医为他开了几剂药,在乔衡临走前叫来花家的下人,让他记下熬制的方法,给乔衡每天熬一副药。
乔衡看了看药方,这药方开的非常稳妥,稳妥到让人不禁觉得有些鸡肋了。
他心中叹了一口气,对这个诊治结果没有多少意外。
他知道,宋问草不至于只看到这点肤浅的表象,定然还看出点更深层次的伤情,但这位神医曾经可是大名鼎鼎的铁鞋大盗,与他讲什么仁心仁术无异于开玩笑。宋问草这个根本不会讲什么医德的家伙,既然遇到了自己拿不准的病情,为了保险起见,他当然不会把事情全盘托出。
花满楼谢过宋神医,就与乔衡结伴离开了。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宋神医正在房间里慢慢喝茶,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一会儿之后,属于另一个人的影子从门外移向了门内,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去而复返的花满楼。
宋问草说:“你来了。”
花满楼走过来,小时候他失明后,父亲为他请来了宋神医,自此以后,宋神医一直留在了花家。花满楼对这个有如家中长辈般的宋神医已是很熟悉了。
像花满楼这种心思颖慧,有如佛家所说“心眼无障”的人,当然察觉得出对方此前对乔衡的病情有所隐瞒。
而乔衡能察觉到,是因为这世上没有谁能够比他本人更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他更是早就深知这宋问草的本性,无心对他趋利避害、避重就轻的行为说什么。
但花满楼却误会了宋神医这样做的原因,以为他是有意在事后留自己说话,以便详说乔衡的病情。
宋神医就知道这小子不好糊弄,早就做好了他会去而复返的准备。
花满楼:“宋神医之前对子平的病情似有难以明说之处,现下房间里没有旁人了,请宋神医直说吧。”
宋神医也不急,而是先喝了口茶水,然后才慨叹道:“你那小友的病情哎,我只能说一句恕老夫无能了。”
花满楼心中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