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爱卿放心,朕晓得的。”
花家三郎认命的开始思考让皇帝住在家中何处比较好,又该如何加强堡中巡逻,保证皇帝的日常安全。
就在这时,他就听到皇帝问道:“爱卿家中可是有一位姓乔的公子在?这一路走来,居然有不少仆从把朕当成他,他长得真的与朕如此相似?朕心中委实好奇。”
花家三郎的心跳都似是停了一瞬。
皇帝口中的乔公子,不就是化了名的南王世子吗?
既然皇帝要在花家堡住下,那么他早晚会与南王世子见面。
麻烦来了。
此时,被花家三郎提及的乔衡正在同花如令闲谈。
一些旁支的花家族人奇怪地看着他,心底暗自捉摸他到底是何身份,居然能被老爷子直接拉到这家宴上来。
乔衡对这样的视线早已习惯了,完全视若无物。
与他一同交谈的花如令,却忍不住在心底道了一声可惜。
他听得出南王世子的一身学识不逊于花家子弟,只是再一想到他的身份,只怕是这一生都难展自身所长了。
宝珠蒙尘总是令人忍不住心生惋惜的,花如令不好说什么浅交言深的话,只不过在外人眼里他对乔衡的态度却是越发显得和颜悦色了。
乔衡只当花如令是因为自己身上这个南王世子的名号,才会有这般态度。毕竟对旁人来说,自己这个烫手山芋,也只能好好供着了。不过也无所谓了,他身上的内伤已被他强行压制住,这几日他就要提出辞别了。
乔衡陪着花如令吃吃茶,听听曲,陆陆续续的,花家族人到的差不多了。
花如令看了一眼到场之人,略有奇怪地说:“三郎他还没有来吗?”
花满楼说:“许是有什么事耽误了吧。”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花家三郎才只身到来。
花家三郎的两位兄长有事没能回来参加父亲的寿宴,于是他直接坐在了他大兄的位子上,就在花如令的手侧。他向父亲致歉:“不好意思,儿子来迟了。”
花如令见他神色有异,还当他遇见了什么难缠的刁客,问:“碰到麻烦了?”
花家三郎说:“来了一位贵客,我去招待了一下。”
花如令正疑惑是什么贵客,就听到自家儿子对着乔衡低声道:“令兄已至。”
几人周围这小小的方寸间仿佛安静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