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都是直接称呼乔衡的字“子平”,乔衡的手顿了一下,没有回应他这个称谓,但也没有否认,只是沉默着雕琢着手中的佛珠。既然花家三郎在花家,花满楼当然早就从三郎那里得知他是南王世子了。
花满楼这样说,无非是表明他已经知道了今天来的那位与他是什么关系,没必要再对他隐瞒了,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和麻烦不妨对他说一下。
花满楼问:“子平与你兄长相处得可还好?”只希望圣上刚刚没有为难乔衡。
乔衡心想,相处得再好也就这样了。他说:“许是还算不错。”
虽然语气平静,但听到他这满是不确切的用词,花满楼有些喟叹,那些王公贵族哪怕私底下真与自己的兄弟姐妹关系不好,在外人面前也要装作一副亲热无比的样子,哪会像乔衡这样说话。
这反而让花满楼对他更加不放心了。
乔衡明白花满楼的意思,说:“花兄放心好了,虽然我擅自离家,但我那位兄长暂时还没有发落我的意思。”
花满楼却没有他这么乐观,倒不是说他在盼望着自己的好友遇到麻烦,而是,“我三哥却是告诉我你兄长心情不怎么舒畅。”只说是“心情不怎么舒畅”已经是极其委婉的说法了。
花家三郎他真怕这兄弟俩跟先帝和南王似的,只恨不得闹个你死我亡,他估摸着圣上和南王世子谈得差不多了,就去看了一眼圣上,结果就见到来时眼带笑意的皇帝,此时面上已无一丝轻松愉悦。
乔衡不可能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告诉花满楼,自然也无法解释她那位好兄长到底在为何而心情压抑。
“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只是他已经根本没有必要再发落我了。”比其那正在图谋江山社稷的幕后人士,自己这个安安分分的堂弟哪算什么心头大患。
见他说的如此肯定,那话里似是还有别的意思,花满楼只好再一次地选择相信自己的好友。
花满楼换了一个话题,道:“晌午时你还没吃饭就匆匆离开,你回来后补上了吗?”
这倒是没有。乔衡送走他那位皇兄后,胃里就一直不舒服,吃了药后,虽然舒服了些,但相应的又没了吃饭的胃口。
乔衡没说话,花满楼心中已然猜的差不多了,他有些不赞同地说:“你身上的内伤还没有彻底恢复,不管有没有食欲总要吃上些才好。”
乔衡年岁比自己小,又是南王独子,大概会有许多人在知道他身份的一刹那,就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