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衡很平静地说:“师父不会这样做的,我知道师父从不杀手无寸铁之人。”这可是原著中叶孤城亲口承认的。
叶孤城说:“你是口蜜腹剑。”他近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这句话,也不知是在斥责乔衡花言巧语地恭维他,还是在评价他手中虽无剑,却藏剑于胸,照杀不误。
叶孤城养好伤后就离开了,乔衡还是在事后从前来禀告的宫女那里听到的这个消息。他知道叶孤城这是生气了,暂时不想再见他。
乔衡点了下头,让宫女退下。
宫女离开后,王安又来禀报御医求见。
太医院有规章制度,即使皇帝不传见,他们每隔半月也要主动求见为皇帝请脉,当然,皇帝见不见他们就是另一回事了。前两次御医过来的时候,乔衡一次在叶孤城那里,一次还没有处理完政务,直接令人把他们打发走了。
这一次御医过来的时候,乔衡正好无事,就让御医进来了。
来的御医是乔衡的熟人,正是当初在花家堡他见过的那位吕太医。
他先是给乔衡见过礼,观察了一下皇帝的气色,又问了问最近的起居情况,这才请皇帝伸出手为他把脉。
吕太医的手指搭在乔衡腕间,过了少顷,他的手指僵了一下,然后他抬起手略微调整了一下位置,像是在重新诊脉。
然而吕太医的手却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轻颤了起来。
正如花满楼“看”人从来都是依靠声音,而吕太医身为一个大夫,他“看”人,靠的是脉搏。他经常为皇帝诊脉,也曾经为平南王世子诊过脉,他对这两人的脉象一清二楚。
面前这人,哪里是皇帝,分明是南王世子!
“南”吕太医刚出声,就见到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王安眼神冰冷地看着他,这一瞬间他哪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他改口道,“陛下。”这声音又干又涩,难听至极。
乔衡手里捏着他在花家堡时自己雕刻的那串佛珠,一粒一粒转动着:“怎么了,吕卿?”
吕太医眼里有着无法掩盖的惊恐,他跪倒在皇帝面前,近乎祈求地说:“臣御前失仪,罪该万死。”
王安心里赞了声“果真是个聪明人”,为了不牵连到家人吕太医这明显是在主动求死了,一句御前失仪更是把他发现的事情盖了过去。
乔衡俯视着跪伏在地面上的吕太医:“吕卿起来吧,你也是朕身边的老人了,朕如何舍得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