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个过场。
金柝有些失落,过了一会儿,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床上翻起身来,开口道:“乔哥?”
乔衡道:“嗯?”这声极轻,尾音几不可查的没入了夜色中。
金柝带点兴奋地问:“乔哥,我以后叫你阿兄吧!村子里都是这样称呼自家兄长的!”他为自己想出了这么一个简单的好主意而感到开心不已,去掉姓氏后,这样称呼起来就显得亲昵多了,就像是亲兄长一样。
乔衡没觉得这两个称呼有什么不同的,就说:“怎样都行。”
金柝得到满意的回答,有些怕他反悔,就极其麻利地躺好盖上被子,主动说道:“阿兄晚安,我先睡了!”
乔衡在客栈里又歇了几日,低烧反反复复,始终未能完全退下。他对于造成现在这种情况的原因心知肚明,多半还是与摧心掌带来的伤势有关。
虽说未能完全退烧,但休息了这么多日,乔衡已重新养足了精神,足以赶路前往京城了。
金柝的意思是不妨再休息几天,等身体彻底好了再上路也不迟。乔衡明白他的意思,然而若是就这么留在客栈里,要想彻底养好病,大概是遥遥无期了。
既然乔衡都这样决定了,金柝也只好闷闷不乐地依了他的意思。
他担心乔衡的病情再次加重,但又帮不上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平日里在跟着对方学习时,让自己显得更加温驯懂事一些,不让乔衡太过费心费力。
乔衡不仅指点着金柝武艺,而且还教着他读书。
并非是他觉得生活过于安闲从而特地为自己揽事,而是不得已而为之。
刁峰村有自己的私塾,村塾里的夫子原是一个老童生,后来他的年纪实在太大了,教不了学生,就由他的儿子代为教书。这位新夫子,却是一连考了数年童试,总是在府试那里卡住,连童生都不曾考上,每次考试都要花银子请人作保,这一年又一年下来不知浪费了多少钱,于是这几年干脆一气之下不去参加童子试了。
他的学问如何,不言而喻。
夫子水平有限,学生本身又不愿在科举一道上发展,完全不曾真正用心,两者相加之下,金柝之前大抵上也就是个只能认点字读完三字经的水平。
这种情况下,乔衡只得手把手地教金柝读书,完全不求其能名题金榜,但起码要能通顺无误的看懂武功心法。在他讲解创作者的隐喻,阐释秘籍里暗含的儒、道、释思想时,不至于听得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