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的警惕。
乔衡见金柝伏在桌案上,就顺手摸了下少年人束成马尾的黑软头发。
“不好意思,我又回来晚了。你吃饭了吗?”
金柝坐好,道:“吃了。”
乔衡见桌上多了一个反扣着的汤盆,心知这大概是阿斗为他留的饭菜,就揭开了盆子。盆下盖着的包子早就已经凉透了,他不以为意,只是说:“金柝,你去会馆的大厨房里看看还有没有热粥,有的话给我盛一碗。”
金柝蹦起来,连忙端起盘子,说:“你先别吃,等我把它热一热。”
不等乔衡阻止,金柝就风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乔衡坐在房间里,室内只余他一人,寂静无声。
他有些无趣地看着烛火,黑如渊的瞳孔上倒映着烛芯上爆出的一个灯花。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金柝走过来把大大的木托盘放在了桌子上。
乔衡看着托盘上摆着碗筷盘碟子,他没有立即拿起盘中的筷子,而是说:“金柝你真是越来越能干了。不过总是这样麻烦你也不太好,其实你不必做这些事情的,我早该雇个小厮来做这些杂务了。”
这全然在金柝意料之外的话,听得他不喜反惊。他原本洋溢在脸上的笑意像是僵住了,他问:“是我做的有哪里不好吗?”
乔衡回答:“没有,你做的很好。”
金柝有些生气,又有些无措,他高声道:“既然我做得很好,那么你怎么不需要我了?”
第一次被金柝用这种态度对待的乔衡也有些意外,他想了想金柝的年纪,青春期的少年总是心思异常敏感,情绪易生波动,他倒是不会因此生气。
乔衡那双仿佛洞微烛幽的眼睛直视着金柝,他说起话来向来不疾不徐的声音,真诚无比的说:“不是不需要你了,而是我觉得,做这些杂务太浪费你的精力了。”
金柝:“可我不这样觉得。”
乔衡仍然不恼,他说:“你会这样想,是因为你不了解我,也不了解你自己。”
金柝想说他不明白,但紧接着他就听到阿兄继续说:“你既不知道你在我心目中占据着多重要的地位,你也不知道你究竟有着多么出色的习武资质。”
金柝被乔衡暗隐期望的双目凝视着,他感觉自己几乎要陷入这两汪幽池里,仿佛有水漫过他周身。
“阿兄的意思是,我的资质真的很好吗?”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