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花门,还带有抄手游廊,论面积自然比不上那些三进的宅院,但论讲究精巧则不遑多让。
纵然金柝知晓自己见识有限,但进门来见到一切,都令他明白,这何止是处好地方,根本是好过头了。
金柝试探着问:“阿兄,这座院子的租金贵吗?”
乔衡听到了他的问题,但是他没回话。
金柝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记得阿兄当初刚考上解元时的那段日子,有时他外出玩耍归来,阿兄这边会多出一些从前未曾见过的人送来的贺仪,往往都是由他负责帮阿兄收拾起来,小则一包点心、一盘猪头肉,大则成锭的细丝雪花银、上了年头的林间老参。
一开始他还饶有兴致地问一问阿兄这是怎么来的、这东西作价几何。到了后来,他顶多见怪不怪地问一句“这又是?”,而阿兄同他一样,对这个问题已经是疏于回答了,只管看书习字,而见到阿兄这样子,他就明白
这又是他人送来的。
看样子,这座宅院的来历同样如此。
可他真的不是那个曾经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他憋了会儿话,最终还是忍不住悄声道:“阿兄,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一根根刷着朱漆的立柱撑起了抄手游廊,乔衡踏上走廊,微微抬首无所事事地欣赏着游廊上方绘制的一幅幅图案。
闻言,乔衡反问道:“有什么不太好?”
金柝涨红了脸,说:“就是、就是”
乔衡轻笑一声,道:“你放心,有人不过是中个举,就有人上赶着送三进三间的大宅子,田产店铺奴仆丫鬟一朝具有,我这又算得了什么。”
他说的这人是谁?是儒林外史中的范进,如何能拿来当参考例子。他这么说完全就是在哄金柝玩,但他这样说,金柝就这样信了。
金柝稍稍放下了悬着的心,紧紧跟在乔衡身后。
院中生有一株古槐,枝条横生,叶片茂密,树冠成荫。乔衡望了它一会儿,然后对金柝说:“这么大的院子,够你练剑学轻功了。还是那句话,你专心习武就好了。至于其他的事情”
他负着双手站在抄手走廊上,聆听着槐叶在风中沙沙作响,继续说:“今朝有酒今朝醉,你想那么多做什么。”
“一切有我。”
岳灵珊托腮凝视着窗外一从锦簇繁花,自从状元游街那日后,她就惦记上了那个姓乔的状元郎。
这段时日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