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同仁,对其礼爱有加。”
“正如韩非子之言,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而人主兼礼之,此所以乱也。”这些明明是错事,陛下偏偏以礼待之,这世道能不乱吗?
皇帝:“那朕到底该如何做?”他不是不懂这个道理,然而他除了以礼相待,还能做什么呢?他不是不想要施以严惩,只是
“有些事情不是朕不想做,而是朝廷力有不逮,做不到。”也不敢做。如今亲口承认这点,皇帝心中如有刀割。
乔衡说:“陛下误会了。臣是说,若有民不认君父,君父又何必视其如子?说来惭愧,臣幼时颇为顽皮,家父气急之下,经常对说你要不是我儿子,我才懒得管你。臣认为,道理都是相通的。既然江湖人已不把自身视为君父的子民,那陛下也无需理会他们,无需操心劳力施以管教。”
正处于青春期的少年人总是带着几分过于自我的任性,他们会分外渴求旁人对自我的理解与认同。
而乔衡这些话几乎说到了皇帝心坎里。
皇帝心道,他对江湖人已经够好了,你们却步步相逼,如此一来,还想让他做到这么地步呢?
如果可以,他也想不再搭理江湖人,但他怕自己一旦退缩,就再也无法前进了。
乔衡明白皇帝的顾虑。
但是,既然朝廷暂时拿江湖势力无计可施,又何必在这上面死磕?
难道满朝文武就真的对江湖人都没有意见了?他们只是惜命,得过且过罢了。又或者是因为自家子弟中有人拜入江湖门派,不愿插手而已。
但朝廷管不了恃武行凶的江湖人,难道还管不了普通百姓吗?
乔衡着重强调道:“陛下,现在最需重视,不在江湖人,而在寻常百姓。”
他句句淳良,任谁都挑不出半点不轨之心。
他恍如一个再洵直清正不过的忠心臣子,循循劝谏:“陛下只需要视寻常百姓如子,赏善而除民患,盖之如天,容之若地。然只一味的包容同样不妥,爱之深责之切,寻常百姓不理解何为朝廷心腹大患,更不知江湖险恶,那便更需修律令、设法条、颁法典训诫、引导百姓。”
江湖的根基是什么?
功法?门派?名声?
错了,其实是人。
没有弟子的门派不过是空壳子,没有人练的功法不过是一堆废纸。
没听过柿子要挑软的捏吗?
乔衡在心底无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