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乔衡说。如果他此时慌不着路的逃出京城,怕是正中了他们下怀。
金柝似懂非懂,但见阿兄行若无事,沉稳如往昔,心中也逐渐踏实下来。
“不管怎样,阿兄你都不要大意了,我和刘兄同样会注自身安全的。”
乔衡点了点头,然后劝着金柝去休息。
待金柝离开后,乔衡坐在椅子上,撑着额头闭目凝神。
他之前喝了点药酒,药力不错,经脉中都暖融融的,难得令他在没人用内力给他抚慰经脉的情况下产生了惬意。唯一的遗憾就是这酒的后劲有点大,带出了些许熏熏然。
这药酒的来路其实并不怎么正当。
乔衡知道自己在朝臣中的风评好坏参半,在文臣眼中,他这个六元及第,简在帝心的状元,属于文人派系的天然同盟。
但在武将那里,他又是个怎样的形象呢?
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还是中饱私囊、招权纳贿的奸佞?
仅靠他每月八石的月俸,就算加上小皇帝时不时的赏赐,他连调养心疾的药都买不起。
所以说
他根本不是林平之。
真正的林平之,在遭逢大难时,依然保持着“宁做乞儿,不做盗贼”的品性。面对农妇欺侮,仍不愿以武反抗。
面对那等作恶多端的恶人时,他还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进行批判,坚信自己与他们不同。但是明明现在一切还未发生,他居然比身体原主先一步放弃了自己的坚持。
每到这个时候,他总是禁不住产生几分自我怀疑,他与他一直厌恶着的那些人,真的有本质上的区别吗?
也许,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林震南从房间里的屏风后走了出来。
他脸色严肃,金柝之前的话他都听进了耳里,比起外人,他身为亲身经历那场血案的当事人,更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林震南想起刚刚离去的那个少年人,说:“他很担心你,要是让他知道你不过是在哄他玩,就有些伤他心了。”
乔衡惊讶地看向他,问:“我哪里哄他了?”
林震南见平儿这时候还在跟自己装傻,就道:“你心里明白的,事情远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这些人见你不上套,有很大的可能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你的真实身份捅出去,仅仅一个冒籍之罪,就足够让你现在的一切都化为乌有了。到那时,你面对的麻烦就不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