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老伯的人在杭州遇刺了。”
苏州是老伯的大本营,生活在此地的人们对一切与老伯有关的事情都要下意识的多关注几分。
“听说了,是老伯身边的那位律公子吧。大庭广众之下就直接动手了,好像死了不少人,可怜见的,他年纪也不大,听说昏迷了好久才醒过来。”
“不知道是哪个蠢蛋非要薅这老虎须,大家伙且等着瞧吧,老伯一定会为自己人报仇的,绝对轻饶不了。”
一桌客人边吃着下酒菜,边闲聊着前些时日传到苏州这边来的传闻。
“啪”的一声瓷器摔碎声,吓了酒桌上的人一跳。
然后就听到那位年轻的酒铺老板说:“对不住,手滑了。”
酒桌上的客人转回头继续吃吃喝喝。
年轻人蹲下身收拾碎成一地的瓷片。
他没有拿什么打扫工具,他拾起碎瓷的手稳当得可怕,就好像一点也不怕被碎片锋利的边缘割伤一样,而他也的确没有让自己手上增添伤口。
稳当到几乎令人怀疑,有着这样一双又稳又准的手的人,是怎么在刚才摔了瓷碗的。
他面无表情地带着被收拢起来的碎碗来到后厨,把垃圾倒在桶里后,他一手撑在桌子,脸色难看无比。
杭州水系发达,每天不知有多少大大小小的船只自此地而过。到了夜间,水面上更是多了不少揽客的酒船,隐隐的曲声在水面回荡。
酉时,一艘构造秀丽的三层船静静停在了河畔。有一身劲装的男子从船内出来,点燃檐下的灯笼,只见灯笼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孙”字。
今夜就是乔衡离开杭州的时候,临行前任三还问他要不要把之前给他看病的大夫一块带走。虽然大夫已经被送走了,但再把他带过来也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
乔衡说:“不用了,记得代我赠一份厚仪送到大夫那边。”他自己就会医术,在身边留个大夫,反而不好放手施为。
任三没多想,只管听吩咐行事。
一行人来到约定好的水畔码头,随着一名劲装男子登上船。
乔衡刚走至船舱内,就听到了一阵规律的摩擦声,那声音像是有人握了两枚铁胆在手中不断把玩。
低沉而有力的说话声传来:“你们都先退下吧,我有话同你们的律公子说。”
说话的人站在窗前,看着水面上缓缓滑过的船只。他渐渐转过身,观其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