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刷竞赛卷,睡眠不足,烦得很。他抬手抓了抓头发,把重新发回到他们手里的个人卷折起来:“考完了?”临散场前,裁判又往两人这边走过来,他的本意是提醒这两位同学走的时候别落东西:“那个”那边座位上那件外套是谁的,记得带走。贺朝显然会错意了,因为裁判说话的时候话筒离他很近:“什么意思,你们这,前三还得发表获奖感言?”裁判:“???”什么。“我知道了,行吧,”裁判压根没回过神,就见立阳二中的这位同学说着直接接过他手里的话筒话筒,单手撑在课桌边上,很随意地倚上去、看着像是半坐在课桌上一样,然后凑近话筒试音说了一声:“喂。”“”场馆空旷,圆形的顶和建面设计将音效带上环绕音效果,解说的声音已经在台下人的耳朵里绕半天了,冷不防听见这一声。原本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的全场观众以及竞赛生被这声通过话筒扬出来的“喂”震得停在原地。什么情况?不是比赛结束,该退场了吗??“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那就随便说点吧,”贺朝在裁判的注视下,把刚才被谢俞折起来的试卷再度摊开,“试卷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比较简单,希望下次能够提高点难度——然后还是那句话,这次在比赛中没能拿到名次的同学,不要气馁,明年你们还有机会。”贺朝说到这,手腕一转:“老谢,说两句?”谢俞非常确定裁判应该、似乎、大概率没有要他们发言的意思。“”谢俞说,“我说个屁。”贺朝一愣:“不是要发表获奖感言吗。”“”谢俞想说你问问裁判看裁判应吗。但比了一天赛,加上在桌上趴着睡睡得兵不舒服,他懒得多说,把话筒还回去之后又把袖子撩上去一点儿:“过来。”贺朝的发言为整场联赛画下了一个堪称刺激的句号,全场人参加过几次联赛,从来没见有人主动发表“获奖感言”的,更别提内容还十分嚣张。原先围住许盛,在谈印度数学家的几位竞赛生也被生生打断思路:“”许盛都不禁佩服这位在饭桌上聊过几句的“兄弟”。最后他看着撩起袖子的少年二话不说,直接把那位兄弟拽下了台。“牛逼啊,这获奖感言,精彩,”邵湛过来的时候,许盛正感叹,“你要不要也来个,好歹也是第一名,不能丢了面子。”邵湛:“没那功夫。”“忙着给某人收摊子,”邵湛又说,“刚拦下顾主任,他要是再问,你就按我之前说的回。”许盛正愁要怎么跟顾阎王说,没想到邵湛已经解释过了,比赛结束,他自认没什么好怂的,又恢复成往日那副不着调的样子。周围人多,竞赛生把邵湛团团为住,见邵湛过来之后都想问题目,于是许盛做口型说:“谢谢哥哥。”几所学校的大巴车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