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忘川忍俊不禁,“我怎么就流氓了?”
“你就是耍流氓!”棠梨哼一声,扭过头不再看他。
陆忘川摇头失笑,回头见小包子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巴巴望着他们,又看看棠梨绯红的脸颊,嘴角笑意更深。
她知道害羞,已是进步了,若换作以前,可能早就向他挥出了拳头,哪像现在这般,看似气恼,实则还是不好意思。
陆忘川心情愉悦地眯起眼睛,发动车子缓缓上路。
车厢内一片沉默,让棠梨反而越来越不自在了。
思来想去,还是主动找起了话题。
“姑姑想让我帮忙向叶家引荐她,听说她有一批货要紧急运到国外去,需要借助叶家的码头,这件事你怎么看?”
陆忘川不假思索道:“遵从本心,想帮就帮,若是不想帮,最多挨一顿臭骂而已,放心,我会陪你一起受着。”
棠梨撇嘴,“姑姑骂我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没听过她的臭骂,我只是觉得我在叶家家主面前并没有那么大的颜面。”
“那你未免太看轻自己了,这世上能让他主动宴请的人并不多,晚辈之中,也唯有你一个了。”陆忘川温声说道。
棠梨垂下眸子想想,过了一会儿拿定主意。
“既然如此,那我就帮一把试试。”
她好像总是会经常否定自己的想法后,再找出相应的理由来肯定她现在的想法,说难听点就叫没主见。
可她当真是个没主见的人吗?
人是社会性动物,想法往往会一时一变,因为要考虑七情六欲,要考虑世情纲常,一件事情能做与否,无非是一步步地试探自己的底线,她自己都尚且不了解自己,所以才会忍不住去试探。
她唯一怕的是,试探到最后,恐会迷失了自己。回家后,她把乔安然解约的事交给了陆氏的律师团处理,然后拿出手机给叶家家主发了条信息,希望明天能见一面。
叶寒峰看到消息时,叶擎白正好也在,父子俩围在桌前下棋。
叶擎白看似放浪不正经,实则棋艺极稳,一盘下来,叶寒峰只险胜了他半子。
虽是赢了,但老父亲心里还是不太开心,面上又不好直接表露出来,正巧棠梨发来了消息,叶寒峰便借着看信息的由头微微蹙起了眉。
“棠丫头这么晚了,找我能有什么事?”
叶擎白指尖一顿,启唇笑道:“到底还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