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爆发前,西蒙正蜷缩在自己的床铺上。
作为有叛国嫌疑的重犯,西蒙当然不可能有乔那样的待遇,不可能独享一间小套房。
他所拥有的,是一间全封闭的囚牢式小车厢,长不过八尺,宽不过五尺,除了一张勉强可供他伸直了身体躺下休息的硬板床,小车厢里什么都没有。
车厢四壁全都是黑漆漆的钢板,没有窗子,只有两个通往外界的透气孔,偶尔有一丝丝凉风吹进来。
从图伦港一路行来,除了表情冷漠犹如死人的监察官,会每天固定时间给他送来一份干面包和清水,早晚各一次有人带他去盥洗室解决个人卫生问题,西蒙再没见过其他人。
那些冷酷、冷淡的监察官们,他们不会搭理西蒙的任何问题,不会和他有任何交流。
任凭西蒙哀嚎、哭求,任凭他一次又一次解释自己完全没有出卖帝国的动机和可能。
这些监察官只是对他冷酷以待,对他严加防范。
“我真没有叛国!”
西蒙蜷缩在床角,又一次的泪流满面、放声嚎啕。
“我真没有叛国……我为什么要叛国?为了钱?我不缺钱……为了权力?我跟着腓烈特殿下,我以后前途无限……为了女人?我也不缺女人!”
“我为什么要叛国?”
“我,我也没有叛国的能力……我出卖帝国机密?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任何的帝国机密……你们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我从哪里去弄帝国机密?”
西蒙‘嗷嗷’的哭喊着,有气无力的,用脚踢打着特制的、加厚的纯钢房门。
德伦帝国天性严谨、死板,做事一板一眼,极少有人弄虚作假、玩忽职守。尤其这一趟专列乃是军用品,所有的构件全都是加大、加厚、特别加固的优质品。
厚达半尺的纯钢房门,根本不是西蒙能撼动的。
他的脚一次又一次的提在房门上,也只能发出轻微的‘嘭嘭’声,反而是他的脚疼痛难忍。
“我没有,我真没有……你们怎么不相信我?我是被陷害的,我是被冤枉的,有人栽赃我,陷害我!”西蒙死死的咬着牙,浑身战栗,痛苦无比的用后脑勺撞击着冰冷的墙壁。
“乔……没错,是乔!”西蒙咬着牙,嘶声道:“是乔冤枉我,是他陷害我……只有他,只有他……既然我没做过,那么……”
西蒙的眼珠飞快的转悠着。
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