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证据。
张口就来的谎话就在嘴边,可是迟迟不敢出声,支支吾吾的道。
“陛下,臣担任兵部侍郎以来,一直勤勤恳恳,郑士元所说,纯属空穴来风,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证据。”
老朱对于柳谦的回答不置可否,嘴硬谁都会,不拿出点干货依然还会存在侥幸心理。
“郑士元,你说的证据在哪?朕派人随你去取来。”
郑士元却是摇了摇头道。
“陛下,兴许不用如此,微臣手里有一册账本,是从驾部司主事那眷抄的,里面有其牟利的具体信息。”
“微臣从中曾经详看过,记的很详细。”
“明细可说与柳侍郎知晓,看看是否准确。”
郑士元说完,一双锐利的眸子就看向了柳谦。
而柳谦迎上郑士元的双眸,心虚的低下了头颅。
老朱看到柳谦心虚的模样,几乎能够确定柳谦逃不了干系。
怒火不可抑制的从心中升腾而起,寒声说道。
“柳谦,现在如实所说,朕可以给你家人一个活命的机会,如若是事后查证,伱知道朕的手段。”
杀人不眨眼的人,还能有啥手段,无非就是一个死和全死的区别。
柳谦还在犹豫,郑士元却是缓缓的爆出了账本内容。
“四年七月,将送往青州卫的五十匹好马替换,得银三百贯。”
“同年十二月,新置扬州卫,送去扬州卫的一百匹战马同样有五十匹好马被置换,得银三百贯。”
“五年正月,紧急调往北方的万匹战马有一千匹被置换成普通马匹,从中渔利六千贯。”
老朱嘴角抽动,抑制不住的杀意扑面而来。
仿佛是感受到老朱的杀意,又或者郑士元报出的明细给了柳谦无从辩驳的借口。
只见柳谦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
“好,好的很,就在咱的眼皮子底下,你就敢如此行事,当真是不把朕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