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故渊也是这样质问的,可步霄只是很傻很天真的说了一句:“不过是个交易。我留了一件战神信物,允诺了她一个条件,想来,她是不会外传的吧,要不,怎么会让我完好无损的拿着功法出了花神殿呢?”
“……”不让你完好无损的走还能怎么的呢?说得好像花神打得过你一样……
然而故渊腹议归腹议,眼下的天帝可不是那么好唬弄的。
虽然如此,天帝却并不想与他胡搅蛮缠,只是又提了个新的问题:“你还记得归虹吗?”
先战神那样洒脱恣意的人,谁又能真正忘记呢?
可是又是因为谁,至今无人可以谈论他呢?
故渊如此作想,却没有回答。
天帝却缓缓开了口,回到了最初的话题上:“归虹一向任性,我给的选择,他是一个都不想选。正因为什么都没选,这才有了第三个选择——那就是他的陨灭。”
“不过是从黑暗中来,再到黑暗中去,没什么可惜的。”含光说道:“至于她,偌大的一个凤谷,总有些许办法叫她好好过活。”
“这是主人的原话,一字不差。”
步霄听了,心里生出几分羡意,便问它:“你与他相处得最久,归虹到底,是如何一个人?”
“十分,极其,任意妄为,肆意狂悖。”
然而,这么一个人,却也还是为着天下苍生,做出了牺牲。
“到底是人情为轻,万世为重。我能理解。”步霄安慰它:“想来,你也不是怪她,只是意难平,但其实,这战神一职,本就是向死而生,你无需为之不平。”
此话一出,众剑灵都有些按捺不住,差点冲将过去!
只见含光抖动着剑身,急急道:“神君,万不可这样想,你是不是也打算……”
“不,”步霄轻轻拍了拍含光剑身,叹了口气:“我大概,还走不到那一步。”
故渊从玉清宫出来便径直回了仙府,心情颇为沉重的发了很久的呆,连往日最爱调笑的心月与他问茶也没有听见。
他记得归虹,记得烈与词,却记不住他们二人有何联系,更没想到的是,如今的孟婆竟然就是当年的凤族小殿下!
此事,也不知凤谷究竟知不知晓。
这回,却并不是故渊记不住事,当年仙魔大战后,天帝携众仙祭奠陨灭的英魂,同饮的那杯仙酿,便是以忘川水为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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