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尹冬麦火急火燎的往外跑去。
老爷子此刻正烧的迷迷糊糊,好像听到孙子在旁边跟自己说话。
费力的睁开沉重的双眼,嘴唇微动,仿佛在念叨着什么。
老爷子见房内无人,扶着床沿,下了床。
拿起床头的拐杖,蹒跚着往屋外走去,想要看看是不是孙子回来了。
从屋子到院门不过十来丈,可老爷子硬生生走了一刻钟,才堪堪走到门口。
就在老爷子刚要抬步走出院门时,手上的拐杖不小心杵在门槛边沿上,随着老爷子的重量压上,拐杖打滑。
整个人往前栽倒,眼看就要碰个头破血流。恰好妇人此时刚从墙边顺着走到门口,一把将老爷子扶住。
“爹,你生着病怎么还往在跑啊,快快快,回房间休息。”
说罢,妇人将老爷子搀扶着回屋内。
老爷子前脚刚躺下,后脚尹冬麦便领着秦大夫来到家里。
“大夫,您看看,早上还只是微微咳嗽,喝了点治风寒的药,便睡下了。
我刚才回家却发现爷爷全身发烫,是不是病情严重了。”
秦大夫为老爷子把了把脉,眉头紧皱,赶紧将药箱打开,取出银针,着急道:“把老爷子上衣褪去,身子翻过来,老夫要为其施针。”
尹冬麦闻言,三下五除二的将老爷子的衣衫脱掉,并将其轻轻翻了个身。
随着秦大夫的银针扎下,老爷子呻吟了一声。
大夫一边捻动银针一边庆幸道:“还好尹儿你回来的早,不然尹老头估计撑不到晚上。
这也算是福大命大,命不该绝。
待会给你们开个方子,现在去把药抓了,熬一副给尹老头喝下,以后每日早晚喝一副,直到痊愈即可。”
秦大夫取下银针开始给其做起了推拿,不一会,尹老爷子的呼吸平复下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夕阳已下山,天边仍然堆满了绚烂的晚霞,几株瘦瘦长长的松树,像黑色剪影般耸立着,背后衬着粉红色的天空,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青竹坊飞鹰帮的大佬领着几名心腹小弟前往明玉楼喝花酒。
想着昨日老鸨告诉自己,今晚会有几名西域货色送到,身心便一阵躁动。
催促着小弟们加快脚步,行至街头拐角处时,脚下踩到一滑不溜啾的石子上。
大佬一个踉跄,身上的钱袋掉落,银两洒落一地。
小弟们纷纷弯下腰帮老大捡钱。
“快点快点,磨磨唧唧的。”
听着老大的催促,小弟们动作加快,将银两装回钱袋。
只不过天色太暗,墙边有一锭碎银子却是无人发觉。
……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尹冬麦将秦大夫送至门口,从荷包里掏出半吊钱,感激道:“实在是多谢秦大夫,这点诊金您收下,不能让您白跑一趟。”
“算了算了,老夫跟尹老头也算老相识了,对我来说,这只是一点小事,不用送了。”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