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为了钱,居然宁愿自己去死,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富家公子招呼一声,两名家丁架着洪七,往府院而去。
洪家小院内,洪母跪在地上哀求着洪安仁,“孩他爹,你就把钱拿出来救救老七吧。
老七这两年给你的钱,我记得清清楚楚,总共四百八十两。
你如今身上怎么也有个三百两。”
洪福叹了口气,沉声道:“老七这次事发,以后肯定再也干不了这勾当了。
将来还不是要靠咱们养着。
要是救回来,还会天天被邻居们戳脊梁骨。
用这些钱救他,还不如给他几个哥哥用来做点小买卖。
至于老七,这点事也死不了,最多卖身抵债,说不定还寻个好人家,比跟着咱们过的好呢。
这些钱,就当他还咱们的养育之恩。
以后啊,我们跟他恩断义绝。”
几个儿女纷纷附和,劝说洪母。
洪母自小就是个农家女,又不懂律法,以为洪七去官府真的没事,也就不再哀求。
……
不一会,洪七便被带到一座府邸:侯府。
这名富家公子叫侯德全,乃是侯府的少爷。
其父亲便是这侯府的主人,乃是前任丞相侯宝梁与婢女所生。
考虑到家庭的和谐,侯宝梁便将这位私生子分配到京兆府做了一位参知。
书房中,洪七跪在地上,埋头在一张卖身契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侯德全拿起卖身契,点了点道:“洪七,以后你便是我侯府的人了,等你什么时候把钱还完,我就把卖身契还给你。
这位是王掌柜,专门打理侯府的牙行生意,过几天就要去开封府建立牙行。
现在比较缺人手,你就跟着王掌柜去开封府,工钱到时候王掌柜会跟你详谈。”
洪七双目无神,瞧了瞧侯德全,又瞧了瞧王掌柜,点了点头。
“本公子也不是不近人情,这几天准你回家看看。
道个别。”
侯德全将卖身契放入柜中,锁好。
“谢谢公子。”
洪七略带感激的道了声谢,随后被管家带下去洗漱一番,将身上已经扯破的脏衣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