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将嘴里的鱼肉吐掉,嘟着嘴摇头喊道:“鹃儿是小鸟,鹃儿不吃鱼鱼,吃虫虫,爬的虫虫……”
陆母气的将筷子一拍,吼道:“爱吃不吃,饿死你个傻子。”妻子瞬间被吓懵了,然后死死地抓住陆通的衣衫,将头埋进陆通怀中,浑身颤抖不已。
“娘!”陆通忍不住高喊一声,顿了一下,一边拍着妻子的背,一边低沉的说道:“你知道鹃儿是……你就不要跟她计较,让我来照顾她就行了。”
“她就是个傻子,你对她再好她也不记不住,咱们给她饭吃,养活了她,她不会跑的。”陆母苦口婆心的劝道。
陆通心中气极,但想到父亲早亡,母亲一个人将自己拉扯大,甚是辛苦。
还不知从哪给自己找了个这么好的妻子,也就不愿跟母亲吵闹,摇了摇头,不作理会。
转而夹起一块鱼肉,对着妻子哄道:“来,吃虫虫了。”
妻子仿佛一下子忘了刚才的不痛快,一口咬住鱼肉。
咀嚼了两下,皱着眉看着陆通,仿佛在说:这不像是虫虫的味道。
陆通微笑的看着妻子,“吃下去,相公不会骗你的。”
妻子这才将口中的鱼肉咽下,然后对着陆通一阵傻笑。
“明天跟我一起去城里,你堂弟陆禹的生辰,咱们去一趟,娘顺道求你大伯给你在城里找个活计。
光靠咱们那半亩田,养不活一家人。我吃饱了,你记得多吃点,不要全给这傻子吃了。”陆母放下碗筷,往后屋走去,一边走一边还碎碎念叨着什么。
还在生陆母闷气的陆通依稀可以听见“傻子”“忘了娘”等话语。
哎,找个活计也好,挣点钱,让娘跟鹃儿过点好日子。
摇了摇头,继续哄着妻子吃鱼。
翌日,天还未亮。
“通儿,起床了,咱们得赶紧走,不然赶不上晌午饭。”
陆通被门外的陆母叫醒,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妻子,俯下身子在其额头亲了一口,心想着早去早回。
待穿戴好衣物后,走出房门。
便看见母亲牵着从乡亲张伯家借的驴车,在院子外等着自己。
陆通先扶着陆母坐上板车,同样一个翻身上了板车,拉着牵绳。
“娘,你坐好了。”
陆通对着母亲提醒一声,便架着摇摇晃晃的驴车往三水城而去。
路途上,陆通冷不丁的对母亲问道:“娘,你说鹃儿一个人在家里会不会有危险。”
陆母一听,满脸的不爽,白了儿子一眼道:“真要有事,乡里乡亲都会照应一下的,不是娘说你,她一个傻子,长的普普通通,你稀罕她个什么,娘把她捡回来是给咱们陆家传宗接代的,可她呢,一年多了,肚子也没个反应。”
见陆母越说越难听,陆通下意识紧了紧手中牵绳,无奈的叹了口气。
要说自己为什么对鹃儿那么好,或许是因为,每次鹃儿看自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