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保险队纷纷骑上高头大马,新郎子戴着大红花,在头前带路。
不过没有人力轿子,赵传薪烦那个。
所以,他家里平时不怎么用都生锈的新式马车,被打磨抛光了一下后,准备用这个接新娘子。
鹿岗镇的百姓也喜欢凑热闹,这一看了不得。
“嚯,这新郎官穿的衣服,是哪个朝代的?胆子真大!”
清廷向来是管天管地管人拉屎放屁,不但发型要剪鼠尾辫,衣服也不准随意穿。
“切,赵队长从来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你去告状,县太爷都不敢管。不过别说,这衣服看着真精神!”
“那马车也好,四个轮子,不费马,还能转弯,看前后都有灯。这是赵队长的座驾吧?”
赵传薪在队伍的后面,紧紧裹着羽绒服,看着最前面顶着寒风冻得鼻涕都流出来的刘宝贵暗乐。
出风头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终于到了娘家,也有邻居过来给撑场面。
那一套规矩大差不差的,塞红包图个喜庆什么的都有。
一直不愿意出风头在最后面不说话的赵传薪,见张老太脸色不太好,就说:“老太太,一起跟着上车,今儿就全搬过去了。也没啥值钱的东西,家具啥的给邻居分分,过去跟宝贵一块过。”
张老太摇头:“那成什么事了?不行不行,不能坏了规矩。”
不等邻居跟着帮腔,赵传薪脸色一肃:“在这里,赵某的话就是规矩。上车!”
人家两个寡妇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他属实不忍心看老太太孤零零一个人留下。
他平时都是笑嘻嘻的,一旦严肃起来,众人顿时噤声,大气都不敢喘。
张老太胆战心惊的跟着一起上车了。
赵传薪又大手一挥:“邻里邻居的,都跟着队伍一起走去吃席,一个都不准落下。”